翌日凌晨。

谢怀衣放下研讨室待客的塑料水杯，神采锋利：“没有人瞥见我出去。说罢，有甚么事找我？”

薛惟民站在厚达半米的钢门前，却没有踏入圆形门槛半步。不知为何，脑海中俄然闪过刚到申城时接到的号令。显现屏阴暗的蓝光一如现在地下室摇摆的灯光，将年青将军的影子投射在坚固的墙壁上。

“最后一次见教员，还是四年前在平京开会。我们这些门生天南海北，各奔东西。现在想要再聚一聚，都不成能了。”

“确切。”

薛惟民独自走畴昔，也倒了杯水坐下，心境却没有设想中那样安静。

“看来我估计的不错，你也晓得。”大夫垂下了眼睛，眉头却越结越深。

“你想要甚么？”

抽风机呼呼的声音，单调得反复，卖力地拉扯着呆滞的氛围。

锋利如刀的目光，停滞在他被灯光照得纤毫毕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