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白羽这才停止，细心打量这颗浮在雪地上、大得惊人的脑袋。重新顶向下看，完整看不到躯干。巨大的绿色脑袋有半个身材长，陷在雪里，就像雪中漂泊着一块树疙瘩。

“走吧。”陌寒感遭到了白羽心中的顺从，直接抄近道，分开了营帐区。

谢怀衣淡淡道：“告别，我们车上再谈。”

一纸调令，将一座空城易主，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无法之举。而接管这项任命的将军，必定预感了光杆司令的残局。

灰红色的帆布包鼓鼓囊囊，连留在内里的小口袋，都塞满了必须物品。拉链的裂缝紧绷着，瓶瓶罐罐的表面，将全部布包撑得凹凸不平。

统统人都不自发地谛视着这一对师徒。

“对申城统统人事军事变更，有最高决定权……”叶观止一眼扫到尾，略去统统官样文章，猜疑着小声问陌寒：“我去……甚么环境？”

雪静止了半晌，笑闹声立即从氛围中抽离。

苏妍笑道：“出去再说！”

谢怀衣，并没有等张道长开口，他抬着下颌，直截了本地问道：“你们要去申城？”

这句话还是带着几分号令的口气，但白羽已经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筹议——真是个伤害又奇特的人，白羽将本来的“倨傲无礼、鄙弃性命”划掉，又添了两句评价。

二人说话并没避讳谢怀衣。

沈馨指了指陌寒，偷笑道：“陌叔叔发明哒，它的脑袋被夹在树里了。”

世人对望。

陌寒道：“西北风，肃冷了些，要喝也喝东南风，比较好喝，有生发之气！”

沈馨没成心识到白羽跑偏的思路，“韩爷爷说，我能够带着它去申城。”

韩子和在一旁小声道：“申城本来的带领班子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一个光杆副市长，还算有点知己，勉强撑着一座城……不过嘛，他想逃也没处所逃。”

“啊呀！”

非论布衣，甲士，还是觉醒者，非论劈面，侧遇，还是同业。人们目光中都有清楚的畏敬，尊敬里远隔千里、毫无由来的害怕，直接反应在了间隔上——没有人敢靠近白羽与陌寒三米以内——而这片营地，两行帐篷之间的间隔只要一米半！

张屯溪站了半天，雪花都落上了长眉。

一辆玫红色轿车停在路边，薛自雪重伤初愈，气喘吁吁地伏在摇落的车窗上，道：“我申请，和您一起去申城。”

“有酒，为啥不喝？没酒，也不强求。这叫不妄不执。”韩老头儿洋洋对劲。

沈馨一听，一脸懵懂地看着陌寒：“妈妈不准我喝酒啊。”

陌寒处之如常，白羽的行动却有些生硬。

白羽叹了口气，放弃了说话不通的交换体例，转问见多识广的师父：“山魈如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