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音见这三人一语不发，顿了顿，语气略有责备之意：“噫……你们这些人类，真是卤莽至极。无趣。无趣。连做我的灯也不配！”

本来柳如另有另一个名字。叶观止一挑眉，持续将谍报发给陌寒。

每一片惨白的灯光下，都是一张惨白的人脸！每一张人脸上，都凝固着最完美的笑容。如果把这些笑容放在灯火光辉的酒会上，那或许是最得体的神采。现在在惨白的灯火下突然呈现，令人遍体生寒！

俄然北方的海面上升起一点尖细的黑影，越长越高。仿佛粗心的画师，将一点浓墨，沾在了这匹无俦画布上，敏捷晕成一片。

柳如躯体微动，发明了韩子和心中的不安，嗤笑道：“我要登船，与谈音话旧，你们自便。”

空中传来柳如低低一声痛呼。

柳如嘲笑一声，刺耳的声音敏捷在低垂的云翼和吼怒的波浪间回荡。

且不说一艘当代化兵舰上，燃起一排灯火的违和感。单是那海风中摇摆不定的火光，就莫名令人想起古墓中的长明灯。这艘庞然大物，好像漂泊在灭亡之海的坟场。低垂的云层就是一块庞大的裹尸布，将整片六合，堵塞此中。

“多年不见，你的技术，倒是越来越糟糕了！”

哪怕平素表示地再果断沉着，现在的苏妍，也不由反手紧紧抓住了叶观止的手腕。叶观止安静的神采扭曲了半晌，递出一个眼神，以示安抚。

俄然！无形的力量逆转了惨白的火蛇，空中虚无的火焰被突然击散，又重新团聚成一片光蝶。光蝶扑簌簌伸展着翅膀，坠落在柳如飞旋而起的骸骨上。

“如何？不来驱逐我吗？”

钢铁铸就的舰体，划破重重暗中，层层波浪。在轰雷掣电中寂寂无声。

等等！

浓厚的海腥味，在无星无月的夜色里猖獗满盈，带着某种血液濡湿的气味，令人模糊生烦。

柳如模糊绰绰的声音，忽而拔高：“船太大，人太少。偌大船面，就这么点儿灯，真是无趣。”

公然，那艘从大海深处爬出来的舰船，在接到信号后缓缓转向，向此处驶来。

韩子和目光一亮，笑而不答。叶观止与苏妍只当这是挑衅，谨守佛门，防备偷袭，并未理睬这类无用的言辞。

船面上三小我类齐齐变色。

“砰！”

面前，那道闻名遐迩的水墙，光滑得看不出一丝波纹。

叶观止敏捷地扫视四周――那副被火焰熔化了普通的水晶骷髅，仍然悄悄得漂泊在半空。

――那不是柳如！

叶观止挑挑眉毛，不肯与柳如歪缠，凝神将所见所闻，悉数发给陌寒。

韩子和表示叶观止与苏妍殿后，自个儿提着唐刀一跃而上。海水打湿的衣服，在夏季的冷风里酷寒砭骨，他却浑不在乎。凝神搜刮了一番空旷的船面，才打了个安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