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的伤不比冰雪轻,当时因冰雪被青蛇吞食,她气得满身血脉翻滚,经脉也全乱了,自个给自个捣出了内伤,这也是她比冰雪醒得晚的启事。不过她是早醒了,恰好醒在冰雪被青蛇咬住脚踝的时候,但满身生硬、没法转动,直到强良吻着冰雪脚踝,她才一口血从心头呛出,伤痕累累的身子再减轻一番,人倒也能动了。
艰巨的撑起家躯,她站了起来,身子有些不稳,摇摇摆晃、但终是让她咬牙强定住了。她没了以往的温婉,狼狈的姿势也看不出哪儿还残留美感;可她绷紧了神经,傲然矗立,仿佛覆手间便可翻云覆雨。
强良领她们的目标地恰是那挂在高空的龙骸之口,雨寒方才醒时没细心瞧,这会儿边走边细瞧了番,顿时也感慨那龙骨的宏伟。
她笑着把小折子又摆在冰雪面前,随便开了一页,上边活脱脱的女女春宫图让人面红耳赤。
被这一闹,雨寒当即借势压抑住心尖的非常,随便翻了小折子,却再偶然管玉的事了。
她坐在台阶上,姿势随便,虽说是累了安息,可她神态上却看不出半点怠倦,姿容慵懒,湿了的衣裳紧紧贴合在身,衬出曼妙身姿,反倒勾了股娇媚。幸而这里没个男人,不然指不定会害了民气犯□□。
这时强良转过身,将她们吃紧的拉上前,雨寒扶着冰雪谨慎翼翼再往前跨一步。
说着眼儿一勾,当见冰雪红能透血的耳根子。
“牲口!”这时她坐起来,紧紧盯着强良,两个眸子子仿佛往火里滚了一圈,满满的阴红。
冰雪用迷惑且陌生的眼神看向她,让她心尖都发着疼,她甘愿对方像曾经那样怨她、恨她,也不想接受现在的陌生与冷酷。
冰雪被推到强良身边时还愣了愣,直到强良将她背在背上她才恍忽的睨了眼雨寒,只见那清浅的衣袂从她视线晃过,那青衫子的仆人早已萧洒的立在前头开路。那姿势好不清雅,一股子说不出的萧洒。
雨寒要逞能,只歇息了半晌便又要持续,她起家拂了拂袖裙,足跟不谨慎踩了个东西,捡起来一瞧,竟是个平常人家用的酒葫芦,端口绑了根红线,线尾吊了两个穗头。雨寒将葫芦拿起来,两个小东西就吊着扭捏。
葫芦身面还刻了一字,“合”,红彩顺着凹刻描了个边,雨寒翻看着,敛眉迷惑:“这儿曾有人来过?”
“早醒了。”那文雅温润的女子坐了起来,单手撑在空中,答着话,目光却不放在冰雪身上。
她转过身,又规复了常日的暖和,走在前头带路。这回一股气到了龙口,强良便将冰雪放下,先往前头领了几步。
两人跟着强良也不知拐了多少路,雨寒见前边的细弱的身影终究停下,也止不住沉沉呼出口气。
再歇息了会儿,冰雪脚上的疼都有些麻了,强良便挪着步子靠近,嘴里囔囔着,雨酷寒眼睨着他的手舞足蹈,冰雪也不晓得他说些甚么,便捡了颗玉石递去,强良一拿过就往地上仓促画了一字“走”,笔罢,当即走了两三步,又停下回顾,表示她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