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了茶，便想着取出玉珏尝尝，未曾想她当即神采冲动地行了一个大礼，迭声叫着“少主”，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教我正巧碰上了。

反手抹了抹眼睛，我再次看去，却只获得她怫然不悦的冷瞥。

踉跄几下，三两步冲到门口，连衣服都只是随便套上，并不及清算安妥，便扬声唤来小二。

昨夜与姜灼同榻而眠的影象纷至沓来，背脊一寒，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如果解释，她会不会信赖我并非成心呢？

记不清是甚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这一觉格外苦涩，恐怕是我来到这个天下睡得最安稳的一回――固然这床铺稍硬，空间狭小得教人有些气闷。

幸亏她也并无穷究的模样，只是神采一如既往的冷酷，并不如昨早晨睡去时那般温和温存――我便明白，她多数还是有些着恼的。

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只感觉比编写事情教案还要教人头疼……我总觉着，普通的珠宝金饰，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可若要送那些个兵刃凶器，又不太吉利。

与她用过了早膳，便分开堆栈，去到街上走动。

――唉，这个凌晨，我都数不清被曲解了几次了。

与她交代好，阖上房门，我深深呼吸了几下，等心态充足安稳了，这才悠悠转回身――却见本该清算安妥的人还是待在床上，只是姿式从本来的躺着变成撑坐起家。

“你醒了啊……”我也晓得这是一句废话，但是除了这个，却想不出另有甚么可说的――就着如许难堪的姿式，不但是心虚，就连手脚都非常踏实。

发丝混乱，衣衿大开，暴露半个圆润的香肩，恰好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纤长的睫毛半敛着，好一会儿才轻眨一下，像是在打量着甚么，却又像是纯真地懵懂，眼波流转间神采莫名，教我捉摸不透她到底有没有完整复苏。

戏谑的动机一闪而过，自嘲地笑了笑，我内心也明白这只是想想，并不当得真――只怕我想送，人家并不肯要啊……

轻叹一声，我也熄了解释的动机，只是冲她傻笑几声，算是对付畴昔。

细细感受下，我的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揪着她胸口的衣衿，偶然间已是拉扯散开，若隐若现的肌肤惹人无穷遐想；最教我惭愧的倒是不知何时将一条腿挤过她的腿间，骑跨在她的一条腿上，将她死死地压抑监禁着，以一种表示性极强的姿式……

我惊得蓦地僵住了身子，再不敢动了。

――她果然不喜好这些金银金饰。

我挣扎着抬起脸，透过昏黄的泪花，却只看到她嘴角一闪而逝的弧度，快得教人来不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