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芜,年满十八岁,行过韶礼的世家贵女普通会由长辈取字。
她还是踟躇不语,我只好又退一步:“只在我们两人独处时,唤我的字,可好?”
我可曾获咎过他么?
“天然不是。”她皱着眉头,神采有一丝无法,却比方才的冷然多了些情面味,“只是……礼不成废。”
“殿下醒了?”她的声音还是平平得听不出情感,只是抿着嘴唇将手中的碗凑到我嘴边,温声道,“喝药吧。”
目睹姜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大有我不将药喝完就不罢休的架式,吐了吐舌头,我只好硬着头皮,一口气将整碗药都灌了下去,连碗底的药渣都不剩。
“呵,怪只怪你的主子们本领不到家咯!”我正要详细问起,就听一个骄易不屑的声音忽的插话出去,“真当我白云谷是你们家的后花圃,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