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个,非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与我无关。
半晌,我又想起这是在梦中,既是做梦,那是否意味着……我可觉得所欲为,做一些常日里想做,却一向不敢做的事呢?
“我说,我会娶你,”她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得又轻柔又标致,“卿若愿嫁,我必愿娶。”
但是,马车行出未几时,我的心机却已不在坐得是否舒畅上了――邝希晴派来的传令官和皇城军的兵士们将我的马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教我撩开车帘子也只能看到乌压压的一片甲胄和灰尘。
邝希晗之前身子弱,脾气也古怪,身边的侍从大多待不悠长,自小蝉今后,便没有了贴身的奴婢,颜珂故意为我重新指派,却被我回绝了――我不敢包管这些人是否会受我的连累,但我真的不肯意再经历这类无能为力的茫然。
马车颠颠簸簸地闲逛着,即便底下坐着的垫子已经加厚了三倍,还是硌得我腰酸背痛,晃得我头晕脑胀,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普通――这辆马车传闻是全部白云谷内里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辆了,但是与王府里的马车比起来,还是减色很多,教我这个已经被万恶的特权阶层腐蚀得一塌胡涂的娇贵身子难以忍耐。
这身子本就衰弱,虽说那魏舒已经将我体内的毒素尽除,但是还需求细细调度,尚且经不起酗酒的折腾;我便是再意冷心灰,也不会拿本身的身材安康开打趣。
但是,为安在梦中,还是不能教我如愿?
咂吧咂吧嘴,没尝出甚么辛辣的滋味,倒是别有一股芬芳清甜在舌尖缭绕,看来那小滑头还是没有照我的叮咛取来最烈的烧刀子,而是对付地选了种度数不高的果酒……也罢,借酒浇愁不过是方才一时髦起,沉着下来,也就没那么打动了。
送走了传旨的女官和宫侍,颜珂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进了书房――我只能看着姜灼毫不沉沦回身的背影黯然伤神。
我不由要期望:这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为安在梦中,她也不能回应我的豪情呢?
我忍不住泄了气,埋首在她腹间沉默不语。
顺手从嫁妆匣子里抓了一颗小金裸子赐给他,打发人都不准出去打搅,我斟了满满一杯酒,仰脖子一饮而尽。
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呢?
大抵是我的执念真的起到了感化,窜改了梦境的走向,姜灼她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点头回绝。
“殿下,此事很有蹊跷啊!”关上门,颜珂便负动手,在房里踱来踱去,眉头紧皱着,教人也不由跟着焦炙起来。
款项,职位,名声,我甚么都能够不要,只要能和姜灼在一起。
也只要在梦里,她会轻柔地朝我浅笑,抚着我的脸颊无法地感喟,柔声劝哄:“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