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府客堂,草草地用过午膳,又饮了一盏茶,本日回门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我也按耐不住起家告别,带着非常不舍的傅蓁蓁上了马车。
“陛下?晗……凌王?”他脸上称心的笑在见到我与邝希晴时突然一变,非常不天然地行了礼后便将邝希晴让到了上座,一边号召着宫侍给我们奉茶,一边令人将跪着的傅蓁蓁拉了起来。
她侧眸扫了一眼跟来的侍从,借着站位的姿式将我半身遮住,然后极快地伸手掠过我的耳廓,密切又带着奉迎地捏了捏,见我瞪她,这才若无其事地收了归去,眯眼看着我笑。
坐在她手边的位置,喝了一口清茶,任由她将我打量了一番,施施然开口道:“朕瞧你气色不错,看来是对这门婚事很对劲了?”
她笑容一滞,眼中的冷意却散了很多,闻言只是无法地摇了点头,手指导了点我,笑骂道:“你呀……”
宫侍的带路下,我跟着她走向了邝希晴的寝宫朝露殿,傅蓁蓁则被请去了皇夫的宫里,因是一贯的传统,我也没有多想,只派了两个保护跟着以作调派。
“罢了,随朕去皇夫那儿用膳吧,趁便也教朕看看,阿谁被你护着的王夫,究竟是如何超卓的翩翩公子。”她起家往外走,我松了口气,也迈步跟了上去。
“也没甚么大事……”卢修竹顿了顿,随后粉饰地笑了笑。
“这却无碍,”她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淡声解释道,“便是朕大婚时也是皇夫与两个贵君一道进门的,既是为皇家开枝散叶,于傅家而言便是无上的恩德,天下人也只会羡慕被你挑中的男人,如何敢说三道四?”
“如果没记错,这是第三回弄错了吧?照奴婢说,凌王夫您可得悠着点儿,烫伤了奴婢不打紧,奴婢只不过戋戋一个下人,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烫,如果烫伤了咱皇夫殿下,那罪恶就大了,便是凌王殿下来了,也救不了你……”转过遮挡的屏风,就见一个身穿总管品级服饰的中年男人正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帕子数落着甚么,刻薄刻薄的模样教人生厌。
即使有滔天的肝火,被她如许一触一笑,也都气不起来了。
碍着我的爵位,固然傅筠崇眼中倚老卖老的对劲之色几近讳饰不住,但是明面上不敢对我有半分不敬,是以我很轻易就从这群女人沉闷的集会中抽身,借机分开了屋子。
多日不见邝希晴,我拿不准该用甚么态度面对她,只是她朝着我波澜不惊地一笑,半点没有陌生,也没有难堪,仿佛当时在我婚礼上的失态从未呈现过――迎着她的浅笑,我也安静地见礼点头,默契地将那件事抛在脑后,只当未曾产生过。
“既然没甚么大事,看在本王的面上,便将此事揭过了,如何?”我也不欲同卢修竹产生抵触――虽说不忿他用心使绊子欺负傅蓁蓁,但他到底是后宫之主,不好与他撕破脸皮;身为我的王夫,今后另有的是与他打交道的机遇,此时伏低做小,忍一时之气,免得他到时候借题阐扬,倒是害了傅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