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她又惊又喜地看着我,随即却认识到了我的言下之意,黯然苦笑,“……曾经么?”
“够了,停止!”腰上一紧,倒是身后的邝希晴一把将我搂住,劈手夺过我抵在脖子上的指环,当即撕下衣摆上的布条,用力压在我的伤口处,厉声斥道,“谁准你伤害本身?”
……那么,不如罢休。
――她是甚么时候来的?
从她手中接过那枚鲜血淋漓的指环,我悄悄地拥著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姐,这天下也好,性命也罢,你我扯平了,今后两不相欠――不复相见。”
――你在皇位和我之间挑选了前者,必定了你我分开的结局。
“在你眼中,我莫非就是一个几次无常的小人么?”她皱眉问道。
“那我就陪她一起死。”狠狠心,忽视脖子上锋利的痛苦,我又减轻了一点力道。
她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挥手命保卫翻开了铁笼。
“这下,你可对劲了?”她讽刺地勾着嘴角,眼中却尽是痛苦,教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我的余光却瞥见她左手上闪过一抹银色――定睛一看,她的食指上戴着一枚乌黑色的指环,指环大要镂刻着藤蔓交缠的斑纹,另一端则是埋没构造的卡口。
因为,我能够和我的贴身保护姜灼双宿□□,浪迹天下,但我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的皇姐邝希晴有半点逾矩。
说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哭甚么。”她轻笑着摇了点头,左手微抬,仿佛想要替我擦去眼泪,却碍于我们之间的铁雕栏,终究还是没有行动,只是和顺地望着我,千言万语都藏在眼眸当中。
“姜灼,不,该是邝希暝,她带你来这儿何为?”低头理着袖口,她状似随便地问道。
她面无神采的模样教我心中一酸,却还是强忍着开了口:“把皇姐送去凌王府,让颜珂带她分开这儿……你如果背着我偷偷杀了她们,我也毫不独活。”
从你挑选夺位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了能够,只是我一向不肯意承认。
“是我叫她带我来的……”只是我却不知本身能够帮上甚么忙。
沉默伸展开来,我扶着她的手臂渐渐坐在粗粝的草席上,却不知如何开口。
“把门翻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感,我低声说道。
面对她的诘责,我想要否定,话到嘴边却又成了另一句,“你骗我的还少吗?”
偌大的石室中只剩下我与邝希晴两人。
“我晓得,”我当然清楚如许做不但会威胁到她的身份,更是将我们相互都推入到势同水火的对峙面,生生划出一道不成修复的通途――但是为了邝希晴的性命,我别无挑选,“非论如何,她都是我的皇姐,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