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酉、酉时。”唐嬷嬷结结巴巴回道。
冰凝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她,俄然说道:“四年前,本宫高烧不退,是因误食慈宁宫送来的补药。那些药材,都是佟家从一家名为同仁堂的药室采买来的,你献给了老祖宗。”
冰凝摇了点头,俯身试了试保成的额头,他现在脸上已经有了很多红点:“会不会痒?”
冰凝声音渐冷:“那家药室培养的药材,本宫每隔一个月都派人采买了一些,与那次慈宁宫送来的都不一样,或许药性不异,但你我都清楚,那是不一样的。”
佟贵妃勃然色变,呵叱道:“胡说,本宫何曾做过甚么?”就算太子每天来,他也是和小阿哥在一起,怎敢动甚么手脚。
保成伏在孝庄怀里,懒懒的不想动,哼哼道:“保成腿酸。”
佟贵妃心下忐忑,到了内里,北风吼怒,冰寒砭骨,一顶宝盖光彩的大肩舆停在承乾宫外,内侍宫女等都远远站着,只要唐嬷嬷站在轿旁。
“甚么?”佟贵妃一惊。
李嬷嬷也摸不着脑筋,挥手让小寺人退下,悄声道:“不会是皇后娘娘思疑我们吧?”
“走!”佟贵妃呼吸短促。
等甚么,皇后没说,唐嬷嬷不敢问,谨慎将轿帘放下,寺人们没比及叮咛,也不敢动。
康熙本身文武双全,当然但愿儿子也如此,小太子满三岁他就正式教他读书习字,从不叫苦,现在见他每天对峙蹲马步更是喜在心头,不过看儿子精力头确切不好,不由担忧:“保成是不是累了?”
“如何返来了?”康熙先是一喜,而后皱眉:“有事叮咛下人就好,你快归去吧。”
“这是……”唐嬷嬷奇道,正要问,冰凝在轿内冷声道:“走吧。”
冰凝俄然靠近:“皇上小时候也得过,你脸上的就是?”
“是。”康熙乖乖应下,然后伸手悄悄敲了保成脑袋一下:“腿酸如何不说呢,朕说方才如何这么急吼吼要给老祖宗存候呢,和着是来告状的吧?”
方才华她狠心,现在又忍不住担忧她身材,这但是天花!
唐嬷嬷翻开轿帘,请她上去。
拢了拢狐裘大氅,佟贵妃对着富丽轿撵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
“不必。”冰凝决然反对:“本宫有件事,问完就走。”
慈宁宫中,孝庄搂着小太子,抚摩他面庞,心疼道:“保成啊,你皇阿玛逗你玩呢,咱先不练武啦,看这小脸白的呦,这才几天啊……”
康熙听太医这么一说,顿时严峻起来:“如何,莫非是?”
冰凝面上的寒霜更加凝重,模糊威压溢出:“本宫担忧太子安危,需求和我误服的、出产地一样的药材,你应当另有存留,本宫在此等你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