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软绵绵的哀告，一心只体贴他额娘，康熙听得直冒酸水，这两年，这个小东西，略微懂事点就要缠着和他睡，现在这是要丢弃他了？！

“啊，”保成小嘴撅老高，镇静劲没了，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保成想给额娘暖床，额娘早晨会冷。”

佟妃哑忍着哽咽两声，把头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康熙很快就感遭到胸前湿热，更是顾恤，搂着她安抚，才发明她痩了很多，心疼极了，柔声哄她：“乖，别哭，都水淹金山了，老祖宗晓得定要指责朕，是甚么事，你说出来，朕必然为你做主。”

冰凝还来不及回话，保成眸子子滴溜溜一转，大声道：“早晨保成给额娘暖床，阿玛说过，保成是最好的汤婆子！”

“没事。”康熙可不是扯谎话，小家伙睡相是很差，前半夜雷打不动，后半夜可就抬拳踢腿，十八般技艺都能使出来。

不哄还好，这一哄干脆“哇”一声大哭起来，康熙手忙脚乱，四周服侍的宫人忙纷繁避了出去。

呼喊声唤回康熙飘远的思路，昂首看了看：“如何？”

“臣妾和贵妃姐姐亲如姐妹，这是臣妾的情意。”佟妃勉强笑了笑，不再看他，移步畴昔亲身扶起贵妃钮轱轳氏，谨慎喂她喝下，在她小口将一碗喝洁净后，神情更是温和，轻柔拭去她唇边的汁水，扶她躺靠好。

“我不冷。”冰凝抽回击：“还玩么？”

保成则在一旁学着之前阿玛的模样，用两只肉肉的小爪子帮她捂着，嘴里还不断呵气。

贵妃本年不过二十四岁，病痛折磨得她再不复以往丽色，只能衰弱的躺在床上，殿内药味浓厚让人堵塞，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更是增加几分不详，康熙坐在一旁，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太医说她寒邪未解，寒不过散，转为风温肺热，又有其他并发症状，竟有五脏衰竭之势。

唐嬷嬷略一游移，梁九宫直接上前将被子抱走了，趁便表示她一同出去守着。

“不了，我们快归去。”保成连连点头，阿玛说过额娘身材弱，保成不能一向缠着额娘。

这意义，就是同意了？

过了一阵，感觉好多了，保成趴在冰凝腿上：“额娘，您早晨睡冷不冷？”

冰凝自从想明白保成或许是她体悟感情的契机，保成来时总会放动手中琐事陪在他身边，就算只是悄悄看他玩耍，也别有一番意义。

保成先是不乐意，蹦跳回冰凝身边，想撒个娇，小爪子刚摸她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呀，好冰！额娘冷不冷？”

“姐姐，我带了雪梨汤，能减缓喉咙不适，您……”佟妃俏生生快步走了出去，见到康熙，微微一愣，赶紧施礼：“臣妾不知皇上在此，失礼了。”

康熙神采发黑，目露威胁扫过一群瞠目结舌的寺人，低头看了看扒着他大腿、烦恼的嘀嘀咕咕的小家伙，无法的叹了口气，哈腰将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