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的时候,宫女们将秀女最后的成品呈了上去,皇后掂起托盘上的一块手帕,扭头对雍正说道:“这伎俩虽说普通,结果倒是奇妙的很,能想到用布料拼接的丫头心机倒是聪明。”
“不错。”见到纱凌脸上带着笑,安闲慎重的模样,雍正开口赞了一句,纱凌这是明天选秀独一被雍正奖饰的。
坐在一旁的熹妃面上带着清秀的笑,只是这笑容见到纱凌和云娴的时候,不由得生硬了两分。之前在雍亲王府的时候,她一贯是谨慎低调的,就算进了宫也丰年氏在上头压着,只得压抑着本身的心机,将本身的几分短见小家子气表示出来。如许雍正对她才会放心,弘历不出不测的该是下一任天子,但是弘历能够有一个无知的额娘,却不能有一个强势爱权的额娘,清朝的孝庄文皇后有一个就充足了。
弘历知心的话哄得熹妃合不拢嘴儿,挥了挥帕子:“有你这番话额娘也心对劲足了,对了,额娘记得那高氏颇得你的宠嬖,你常日里宠嬖谁额娘不管,只是该收敛还是收敛些,也算是给你未过门的媳妇一个别面。”
选秀的最后一天,真可谓是花团锦簇,秀女都穿上了标致的旗装,戴上了精彩的金饰,务必将本身打扮的花枝招展,能入了朱紫的眼。
“儿子晓得分寸的,额娘你就放宽解罢。”弘历忙奉迎的为熹妃斟了一杯茶水。
重活一世,他已经盘算主张要过的比上一世更加萧洒畅快,虽说做了多年的天子,对重新作为皇子另有些不太风俗,只得尽力忍耐下来,再如何说现在大局不决,不到最后的时候,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纱凌的女红说句实话,还真不咋地,刺绣固然练过倒是普通,勉强能见人罢了,打络子最多会打其中国结,还是最简朴的那种。幸亏她早有筹办,那就是贴布绣,绣法是将贴花布按图案要求剪好,贴在绣面上,也可在贴花布与绣面之间衬垫棉花等物,使图案隆起而有立体感。贴好后,再用各种针法锁边。比起刺绣来要简朴很多,倒是胜在别致罢了。
清清爽爽的湖色袍子在一干素净的旗装中确切非常的打眼,其他的秀女身上的袍子都带了或红或紫的亮丽色彩,大红、银红、绯红、丁香色,即便不是红色的袍子,上面深深浅浅的绣花也是带了红色的,就是为了图个喜庆。这秀女倒是一身湖色(很淡很洁净的湖水色彩)的袍子,袍子上绣了色彩极其高雅的水仙,整小我被其他秀女烘托的很有些脱俗的味道,就连雍正都最早看到了阿谁秀女,瞟了一眼便移过了眼神。
即便要指婚,雍正天然该和皇后通个气儿,固然雍正心中已有定夺。永寿宫里,雍正独自坐在大炕上,接过皇后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弘历的福晋人选,你可有何观点,谁家的女人入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