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和珅插手了童试,中了秀才,下一步便是插手戊子科的顺天府乡试。在他用心筹办乡试期间,俄然听到了一条动静:天子给东阁大学士冯英廉的孙女冯霁雯赐婚了。
弘历核阅了他半晌,开口道:“说说看。”
弘历这一回想,就将和珅晾在了一边。和珅伏在地上,帝王的沉默让时候变得分外难过。
和珅好似被吓住了,一张脸惨白得可骇,只觉到手脚冰冷,心下迷惑又忐忑:史乘记录,和珅之以是得了乾隆赏识,和他一手酷似乾隆的字有很大的干系。这位好大喜功的帝王,对马屁向来是来者不拒的,明天这是如何了?
和珅坐在洪福酒楼里,一面饮着茶,一面向那跑堂的小厮探听:“不知这婚指的是哪家的公子啊?”
惇妃汪氏,十公主的生母。在得知他要为女儿和丰绅殷德赐婚时,恨声道:“皇上对和大人存了那样的心机,何必让十格儿来当捐躯品。”隔日汪氏就被贬为惇嫔。
弘历每晚闭上眼睛,耳边都会回荡着和珅在他临终前的呼喊:“皇上啊,您就这么走了,您让主子如何办?”
“和珅不敢。”和珅挪了挪跪麻了的腿,冷不防却被一叠稿纸砸中了脑门。
弘历看着和珅被押送游街时,沿途喝采的百姓冒死地往和珅身上扔臭鸡蛋。腥臭的蛋液顺着那张蕉萃的俊脸缓缓滑落,弘历俄然就感觉本身错了。
本来他还头疼着,该如何推拒这门婚事。未曾想一道圣旨,就将既定的线路打乱了。
因着他的到来,汗青的巨轮,真的在缓缓地变向......
弘历走后,和珅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吴省兰被门生搀扶起来,朝和珅作了一揖。
吴省兰摆摆手:“本日之情,教员记在内心了。你年纪悄悄,就入了皇上的眼,将来必然前程无量。”
以后的日子里,和珅在官学里学习的科目除了四书五经,另有满汉蒙藏四种说话。骑射课就相称于现在的体育课,因着上辈子从未拉过弓,和珅第一次瞥见清朝的弓箭,镇静得双眼冒光。火器课则相称于当代的化学课,和珅在官学里,打仗到了很多当代已经失传了的知识和经历,深深地体味到了前人的聪明。
汗青竟真的重来一次。
和珅伏跪在地,朗声应道:“皇上的字,雄浑饱满,一气呵成,门生敬慕已久......”
“如果光阴能够倒流,朕不会再放纵他,不会让他落到如此地步,也不会.......再自作多情......”弘历的孤魂看着天牢的牌匾呢喃道。
弘历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和珅啊和珅,你这又是赵孟頫,又是董其昌的,何不直白一些,说是仿朕的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