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愣住了脚步,当真的思考了半晌,慎重答道:“主子极力,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主子回家考虑一个议程出来请皇上过目。”
“应当不会吧?我们已然剃发换衣,以示忠心,摄政王甚是对劲。”孙之獬有些游移,“莫非真的是皇上的原因?”
福临内心吐槽,脸上却非常当真,问道:“叔父筹算如何?”
“好。”福临点点头,“朕并不焦急。不过,此事定要奥妙。”
冯铨道:“莫不是摄政王对我们起了甚么不满吗?”
“哈,”多尔衮笑出了声,“我们皇上长大了,都晓得要面子了。”
冯铨靠着主动剃发这一招,判定的在多尔衮印象里贴上了“忠心耿耿”的标签,并仰仗这枚标签躲过了好几波进犯,这头发真是剃得值了。
“党争,赤/裸/裸的党争!”多尔衮在屋里大踏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断的骂着,“先是陈名夏,现在又是吴达,他们觉得朝廷是甚么,是让他们党争的东西吗?”
“摄政王此举到底何意?”冯铨端坐着,神采却欠都雅。
多尔衮接过来喝过一口,有些烫,立即将茶碗摔得粉碎,骂道:“狗主子,想烫死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