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将士的确是这般设法，但我不是。”悲悯地望着他，荀彧的目光中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化的冒充。

“好了。”拍拍夏侯惇的肩，程昱安抚道：“他既能仅凭一张嘴退敌三千，天然也能自保无虞。我遣一队人马前去策应。你且放心坐镇，切勿出城，以免郭贡是佯装撤兵，到时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关于……

他想，不改的青山，长流的绿水，总归不会再与你有关，韬光养晦，静待机会，也只怕会养成一场空，枯等平生。

但是，往者不成谏，来者犹可追。

单枪匹马就如许送走了千军万马，不过朝夕之间。

“咣当——”匕首回声掉落，郭贡面如死灰地瘫坐一旁，抖着嘴唇竟不知如何回应。

展开眼正视着火线，荀彧如嘲似讽般回道：“我笑你在自寻死路，而不自知。”

氛围静得有如呆滞，灵敏地发觉到那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荀彧稍稍放宽了心，轻扬唇角，收回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荀司马——”此起彼伏的呼喊瞬息乃至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