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点头道：“大将军不信，可遣一亲信之人自宿处执我印信前去查证。至于鄙人相帮北新城一事，实属曲解。只因子龙在公孙瓒麾下我才临时助阵，实为权宜之计。现在赵子龙将与刘使君南下，我本来明日便要归田的。倘若张大将军担忧祁寒听了很多奥妙不当，我志愿暂扣你等军中，待其间事毕，再行分开，如此可好？”

这下不但仅张燕，连张牛角的神采都丢脸了很多。那三人确是张燕倚重的帮手，每年活动各州县掌管谍报汇集、人手安插、构造生长等诸多要务，在黑山军中职位仅次三十六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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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言是妄言还是真相，自有公论。张飞燕，我且问你，中山陈冕，河间徐丰，方城张龙，可都是你之部下？”祁寒道。

张燕眉头抽了抽，继而狠狠瞪他。

这一回他们集结教众各部，便是为了应合袁绍之力，夹攻公孙瓒。事成以后，鄚县与雁门郡划归黑山军辖制。孰料就在这节骨眼上，竟被祁寒爆出如此背叛之事，怎能让张牛角不惊不怒？

世人都跟着张燕看向那处，人.流耸动，垂垂分红两道开出一条门路来。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抢先走出，神情有些委靡。他短小精干，满目红丝，一撮山羊胡髭向左结成短辫，脖里缠了一条土黄色巾帕，仿佛是个首级。

只要处于极高位置之人，才气在青幽并冀各州阐扬如此能量，在集结前夕活泼联络，令亲信之人分批分期汇报军情奥妙发往易县，对祁寒而言，张燕天然是首当其冲的思疑工具。

祁寒便是拿住了这类心机，肆意阐扬，浑然恐惧。

“燕儿，你太令我绝望了！前次截得你部下陈况与田楷手札，几乎令渔阳之事败露，害死我万余兄弟。当日你指他为细作暗里斩了，现在你另有何话说？”张牛角口中还唤一声“燕儿”，眼底的霜雪却凝得厚重。高凸的摆布额头同时跳动了一下，那是杀人前的征象。

祁寒笑得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寄父你听信这贼子之言错冤燕儿，即便杀了我，我亦是没法回嘴了！”话音未落，他猛一扭头，朝着人群某处大喝一声：“浮云，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与兄弟们一见！”

即便叛变者是本身的义子。

是以，祁寒面对张燕之时，始终无惧，便是由此而来。刚才随便诈他一句，公然看到对方眼中震恐交集，至此，与公孙瓒暗通款曲之人是谁，已自不言而喻——固然对方并不必然是至心投奔公孙瓒。

数万黑山军的性命，被玩弄鼓掌之间，拿去跟公孙瓒做了买卖？对方到底予了他甚么好处，竟然敢叛变本身，与之暗中勾搭？莫非这好处便是让张燕杀了本身，篡夺黑山军大权？

但张牛角的逆鳞，便是不答应违逆和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