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见状,忙笑道:“不太谨慎驶得万年船,大人顾虑得不无事理,下官现在就出去问方府下人要几个麻袋,大人请在此处稍作等候,我去去就来。”
狄仁佳构一揖,笑道:“下官讲错。只是偶然,目睹一定为实。并且长安往广州,此去需求一周时候,一来一往,即便加急快马,亦要耗上旬日时候,但是现在离立夏雨祀,只余下半个月摆布的光阴。要查鸿胪寺卿私吞贡品之事,看来只能另辟门路。”
尉迟真金赤眉倒竖,斜眼睨他:“麻袋呢?给我寻来了没?”
尉迟真金闻声狄仁杰呼喊,赶紧从屋里踱出来,谁料一出来便看到狄仁杰一脸神驰的模样,再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发明狄仁杰视野所及之处,是两名走得缓慢的婀娜女子。如此不免心生不悦,语带讽刺隧道:“女人?”
两人话头一顿,齐齐看向站在门边朗读她们唇语的狄仁杰。
尉迟真金心有不忿,但又无可何如。他环顾四周,面带愠色道:“但这方渐的‘金屋’,必须挪窝!”
尉迟一脸迷惑地看向他。
尉迟一哼,也笑道:“本来‘负荆请罪’是假,欲借大理寺卿之身份才是真。”
狄仁杰尚未回过神来,俄然听尉迟的声音也不免吓了一跳,赶紧回身叫了声“大人”。
“这点大人大可放心。”狄仁杰笑道,“我并不筹算上马用膳。”
两名侍女见了,你推我攘下落荒而逃。
“必然是心有不甘,死了还祸害方府!”
说罢便大喝一声,催马奔驰。
狄仁杰接过他手上的记录簿,略微扫了一眼便摇点头道:“只是照实记叙,并不能申明题目。”狄仁杰说着便将手中的记录簿一合,叹了口气道:“如果找不到外藩进贡的原始记录,任我们将他这里翻个底朝天也得不到甚么收成。”
尉迟真金闻言亦是眉头紧蹙:“鸿胪寺掌外宾之事,典朝贡。若鸿胪寺卿带头私吞贡品,只消他在盘点贡品之时少写一二便可,我等底子无从查起。”
“大人所言极是。”狄仁杰将手里的记录簿放回木架上,俄然行动一顿,又道:“大人,亦不是无计可施。”
“大人想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全数搬回大理寺?”
“另有一处我们未曾细心拜访。”狄仁杰昂首看向火线,“时候紧急,还得委曲大人了。”
来时正值晌午,但此时再看,已是日渐西斜。
尉迟冷哼一声道:“那还消说?!谁知这方渐会不会蛇鼠一窝,我看那管家,贼眉鼠眼,定不是甚好货品!若将这些记事簿放在这里,谁知再来看时还是不是我本日看的这本?”他说着,话头一顿,嘴角浮起一丝轻视:“莫非你觉着这房里头的东西太多,不肯清算?”
“无妨!”尉迟手握马缰,“本座亦有此意,现在就同你到天街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