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太对啊……”沙陀嘀咕着，勒停马，然后小跑几步至木门前，此时也顾不上甚么性命堪忧，直接伸手就敲。

被叫之人不耐烦地甩甩手，又侧过身试图疏忽骚扰再续好梦。

狄仁杰叹了口气，站起来对他一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大人可曾听过‘过刚易折’？法律不过乎情面，鄙人担忧大人过分严于律己，会适得其反罢了。”

“……二师弟？”

狄仁杰为他选好了马，早早就和尉迟各自骑在顿时等着沙陀出来。

狄仁杰退后几步环顾四周，又道：“门上并无蛛网，申明这几日另有人自此处出入，能够可巧王太医外出采药了吧？”

三人一起疾走，不消一炷香的时候便来到王溥私宅。

遂即使尉迟真金以一月俸禄威胁，他也宁死不平――比起一月俸禄，还是保命要紧。

狄仁杰与尉迟绑好了马，也走到沙陀身边，见沙陀叫了好一会儿门也无人来应门，不免心生迷惑。

“那王太医还住这吗？”

“沙陀，沙陀！”

沙陀赶紧错开视野，看向狄仁杰：“龙，龙王案以后便一向……一向不敢来。”

孰料半晌以后，仍然无人应门。

不料话未说完，就听得院内一阵巨响，四周顷刻间掀起一阵沙尘。

沙陀现在人来到了，但心仍然是忐忑的。他远远瞧得宅子里静得出奇，昔日晒在门外的草药现在也不见了踪迹，仿佛好久都未曾有火食普通。

想当初王溥为了查验曼陀罗的多少对麻沸散药效的影响，把他们师兄弟几个弄得不但面瘫，还伴随肢体麻痹，更有甚者便是五感皆失，各个均是游走在存亡边沿，教他现在底子不肯忆起那段光阴。

“你！”尉迟不料威胁无用，气得直瞪眼，“朽木不成雕！”

“大人，此计我也想过，但此程前来求人，此举确切不当。”

尉迟望屋里瞧了一眼，睨着他问：“你多久没来了？”

“不好！”说着便动了动鼻翼，细细嗅了嗅。

“那还不快去！？”尉迟朝他吼怒一声，吓得沙陀立马从床上弹起，抄起地上的靴子就跑了出去。

尉迟真金瞬色一变，作势就要原地一跳，翻墙出来，刚好被洞察先机的狄仁杰生生按住了。

尉迟真金闻言，来往路看了看，道：“来路上并无足迹，人应当还在宅中。”说罢又看了眼沙陀，道：“恐怕是听到不肯访问之人的声音，才不肯来应门。”接着往前一步，伸手拍了打门，朗声道：

其他两人的神采皆是一变。

尉迟甚为受用，面色稍霁，但仍然冷哼一声：“多余！”罢了就生硬着回身，迈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