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网球裙的奈津低垂着脑袋,脸颊旁的头发还向下滴着水。一条拇指粗的尼龙绳从她的颈后伸出,将她软绵绵地挂在了厕所隔间的门上。洗手间绝顶的窗户大开着,一个穿戴带兜帽的风衣、戴着庞大口罩的人影正跨坐在窗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逃去。
“本大爷当然晓得。”跡部轻哼了一声,从桦地放在地上的网球袋里抽出了一条乌黑的毛巾,对奈绪抛了畴昔,“用力压着,不然提早升天了可别怪本大爷没提示你。”
“喀拉喀拉……”
现在的阵平,或许正在病房外一根一根地抽烟、看着日落不断地回想着已逝去的老友吧。
她清楚地听到了房门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就像是粗麻绳摩擦在木条上一样令人牙酸的声音。但除此以外就甚么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奈津的存在被抹去了一样。若非她是亲眼瞥见奈津进到了这个房门里的人,不然底子不能信赖她的mm就在这个洗手间内。
奈绪收敛了全数的心机,将右脚向后迈了半步,双手放松地提在胸前,身材重心移到了后撤的右足。几秒钟以后,有着张扬红发的少女缓缓地吐出了胸中的气,一道金绿色的冷冽光芒倏然呈现在了她的双眸中,而后将提在胸前的双拳迟缓却有力地紧握了起来。
“让开!不要围在一起!”这时,一向没有作声的奈绪猛地抬起了头,金绿色的双眸中闪动着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欣喜,“奈绪有呼吸了,她需求新奇氛围!”
“噢、噢!”
看着阵平能够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行动,奈绪的心底出现了一阵苦涩。她刚才说的并不假。本身最密切的人差点离她而去,而本身只能旁观却无能为力。如果她之前只是为了支撑本身的亲人而帮忙查案,现在的她倒是真逼真切地体味了阵平的感受、从心底燃起了想要火急地找出真凶的设法。因为这类感受只是一瞬就快让她堵塞了,更何况是将这类感受埋藏在心底、忍耐了两年多的松田阵平呢?
奈绪在入住东京的这几个月中见过很多案件的质料,连实在的杀人事件也有所经历,但她向来都没有想过本身的亲人会被卷入此中,特别是这个比她生命还要首要的mm。她用力地眯起了狭长的眸子,一边尽力地想透过满盈在瞳孔上的水汽看清奈津的脸,一边不断地给平躺在身边的人做着心肺复苏,透明的水珠一颗一颗地滴在了奈津惨白的脸上。
“——喝啊!!”
“也就是说……方才那位小女人呼吸停息了吗。”一名戴着圆圆眼镜的少年如有所思地说道,“真是相称伤害呢,还好这位蜜斯的抢救及时,不然结果就不堪假想了。不过这位蜜斯……你本身的伤没干系吗?”
在这个状况下,她已经顾不上去追凶手,只能敏捷奔到奈津的身边,将她悬在房门上的身材用力向上托起,谨慎翼翼地将绳圈从奈津纤细的脖颈上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