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之鸣响彻半梦半醒的小镇,余韵悠长得仿佛一首无尽的歌谣。本来正抱着独角兽玩偶的女孩闻声睁眼,碧色双眸当中一片腐败,涓滴不见睡意。
郊野内里仍然充满着未散的雾气,永昼把车窗放低了一些去看,凭他的目力也只能从影影绰绰的雾气里瞥见有人站在镇里独一的高楼上面。以四条石柱支撑的金属制大钟悬在塔尖下,与法塔市的阿谁比拟,这个钟陈腐且尽是锈迹,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服从──
她退得太孔殷太变态了。像是两军对垒,连布阵都不肯去做,她便仓促后退。在未曾搞清楚仇敌的意向之前便已抛下盾牌,与他杀无异。这如果一个真正的疆场,她无疑是一个最差的逃兵。
她侧脸表面化成一道被拉长的黑影,烙在枣红色的披风上,单单这个画面已足以入画或者成诗。和在山间途径相遇的时候比拟,塞拉菲娜.多拉蒂一样沉湎于睡梦当中,却不再为此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