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哦？”极夜眯起眼睛，深紫色的眼眸闪过傲慢的光。“那你是来做甚么的？当真答复，因为我不会再问第二遍。”

&nb塞拉菲娜深呼吸一口气。她把手移到极夜的下巴，搔搔柔嫩的红色外相。

&nb“等妳醒过来。”永昼比她料想的更坦白。他将垫在脑后的双掌抽出来，摘动手边几颗果实，一枚一枚去扔在树下栖息的小马，并且相称坏心眼地对准了牠的头。“趁便补补眠。我赶了一晚的路才到这里。”

&nb永昼的脸颊红得有点可疑。“妳就有这么首要。统统我想像过与不能想像的难关，要么我和妳一起博得标致，要么对方强大得能把我们一起摧毁，但诚恳说，我不以为天下上有人能够杀死一头龙和一头流行豹。万一有那样的人存在，那两小我也必定会率先脱手。”

&nb“对，报歉。事前说好了，我这一辈子从未向人道过歉，包含路迦。”永昼抿了抿嘴唇，仿佛俄然在乎起双手的摆放位置，整小我看起来不天然极了。这是极夜第一次从他身上瞥见介乎于怯懦与不安闲之间的情感，不管周遭环境有多凶恶，永昼向来不知惊骇为何物。但极夜不筹算让对方晓得他看起来有点敬爱。“以是说错了的话真的不能怪我……该死，我不该该听比信胡扯，也不该该撕碎草稿的……”

&nb“不关他的事。”塞拉菲娜摆了摆手。这句话是用精灵语说的。“别担忧。他一向都对我很好。”

&nb“妳或许晓得，龙族是向来不向人低头的生物，低头的范围不限于报歉。除了正式缔立的左券以外，我们不受任何事物束缚，包含对朋友的虔诚。但是我想向妳供应一个承诺。若妳接管的话，我将信守此誓，直至轻风吹过我的骨骸，直至妳不需求──不，就算妳不再需求我的伴随，我也会跟在妳身后，即便这必须着我没法如左券所规定的普通，时候守在路迦身侧。这不是有没有塞拉菲娜的题目，而是妳──”

&nb“……你在这里做甚么？”

&nb“等我做甚么？”极夜不筹算等闲放过对方。她早想到永昼再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会假装甚么事都没产生。“我可不记得本身有约过你。究竟上，我不记得本身和一个想杀我的人有任何纠葛。”

&nb极夜承认本身成心挑了城外最偏僻的角落等人。这里除了一片小草地以外便甚么都没有，她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见过任何人，光是这一点就很便利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在这里，极夜既不必担忧本身的本相会引发发急，也不需求担忧本身的失态被别人瞥见。

&nb统统是在极夜今早醒来后开端的。与那人见面后翌日她便分开神纪城，由中部到南边的路上火食稠密，她不成能以兽态跑过这一段路，飞翔时候再长的流行豹也需求落地。艾斯托尔很慷慨地借给她一匹坐骑，在被永昼找上门之前，她独一的旅伴便只要那匹老是被她吓得乱跑的灰斑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