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称不上千里迢迢,这一趟也花了些许时候,当见到神情凝重寂然的陛下,和被黑袍过得严严实实,只暴露一小截吻痕班驳的乌黑颈项的冥后时,他从速移开视野,不敢看陛下视若珍宝的存在,毕恭毕敬道:“陛下,部属在此。”
“陛下。”湖水被炽盛的日光晒得非常暖和,哈迪斯表情极好地将阿多尼斯圈在怀里,另一条胳膊却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他的腿上。处于半认命半放弃状况的植物神也不转头看他,保持着背对的姿式,冷若寒霜地调侃道:“你仿佛健忘此行的目标了。”
在悠远的湖畔传来戏水天鹅的歌声,被露水打湿的嫩芽披发着草木特有的暗香,宁芙们打闹的嬉笑声模糊回荡,独一显得高耸而奇特的,就是本来硕果累累的枝桠全秃了。
“嗯。”
只是这本能令植物神展颜浅笑的美景,他却得空赏识。
阿多尼斯忍无可忍,扭头瞪他一眼:“我的容忍可不是没有底的。”
直将无所防备的阿多尼斯咀嚼得浑身虚软,完整转动不得,就更无益于他的为所欲为了。
他半晌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修普诺斯未曾想过,为了陪敬爱的冥后去散心而刚乞假分开不久的巨大陛下,才隔了不过戋戋十数日就再次传唤他。
标致荏弱的植物神方才还天真地觉得这事已然告终,被再次挺入时,只来得及短促地小吸了口气,接着眼角含泪地细声哭泣着,被威武结实、威风凛冽的冥府之主给结健结实地按在湖畔有树荫遮挡得阴凉的一处,柔韧的腰杆被紧紧握着,如同碰到沸水的河蛽一样不得不敞开柔滑的内里,唯有任他毫不含混地做了一回、一回、又一回……
这一时心软的放纵,带来的便是数天数夜的翻云覆雨,冥后这才晓得,本来上回的缠绵竟还是禁止过后的成果。如慎重沉默的山峦蓦地迸收回炽烈的熔浆,从未有过恋人的丈夫仿佛一心一意地想要借助开释出无穷无尽的英勇来证明他的虔诚,将一向积累到现在的热忱化作毫无节制的贪婪索求,逼迫敬爱的夫人全数接受。
即便心中迷惑,他在履行时倒是毫不游移的,当即丢动手中的公事与一样忙得焦头烂额的兄长,往陛下地点的方位赶去。
阿多尼斯听出他是货真价实地感到意犹未尽,再一想本身此时酸软得连坐都坐不起来的下肢,不由被气笑了:“我对陛下这份体贴的感激之情,可真是一言难尽了。”
他没法像神力强大的陛下那般随时随地就能以冥力开启通往外界的临时通道,虽作为地府之神称得上来去自如,也必须费些工夫,得先离了冥府腑脏,去到引渡亡魂的斯提克斯河岸,出到拉科尼亚后,再通过沉眠之力的指导前行。
“……”
怠倦地闭着眼,却从那含混地抚摩着腰窝的手的力度上垂垂产生的奥妙窜改感到了伤害,植物神拼着沙哑的嗓子,也呢喃着抱怨了这么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