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替代赫利俄斯成为太阳神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平叛?
狄安娜快速披上衣袍,从混堂中站了起来,眼中出现一阵慑人的寒意。
还觉得能真正见到阿波罗呢。
——明显已经转天生人,如何还会是这副打扮?
狄安娜模糊感觉这名字有些熟谙,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再往深处推想一些,这些日子人间界动.乱几次,连带着奥林匹斯也不得安宁。哈迪斯一贯喜好给奥林匹斯添堵,特别是给宙斯添堵,又怎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遇?当然“添堵”并不料味着反.叛,冥王陛下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天空中的橘红色垂垂变成了火普通的赤红,四周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狄安娜有些受不了了,回身朝月神殿的方向飞去。既然这个梦境如此实在,那么月神殿中必定也会有一池子凉水。她要好幸亏池水里泡上几天几夜,直到梦境结束为止。
她模糊送了口气,第四次警告本身:这是在做梦。
一个降落的声音终究从大.地深处响了起来:“将三天的春日祭改成七日?真亏宙斯想得出来!七天不劳作、七天不耕作、七天不放牧、七天不开市不练习新兵不措置政务——人族离灭亡另有多远?”
狄安娜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德尔斐,却不测埠发明,太阳神已经挥退了神座之下的学者们,有些怠倦地倚靠在椅背上,仿佛在喃喃自语。
梦境?
人间界已经冰雪溶解,从寒冬进入了春季。
“光亮神殿下。”不知是谁在叫他。
就在狄安娜方才做出决定的刹时,她立即从月神殿中瞬移到了德尔斐神殿里。
洛基昂首四十五度角看天:“我甚么也没说。”
不过既然是梦神特地缔造出来的梦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而一年一度的春日祭,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办着。
她望着翻卷的波浪和德尔菲神庙中鹄立的太阳神,有些欣然若失。
狄安娜一惊,收回了目光,这才发明本该在身边的洛基已经不见了踪迹。
是个梦啊……
这里是矗立入云的奥林匹斯圣山,是冰冷庄严的月神殿,他一个尘寰的猎人,如何能够误闯出去?
这是众神曾经犯下的错,也必将会由众神来咀嚼苦果。
一转眼,却瞥见大海翻涌吼怒着,海王波塞冬手持三叉戟,走进了雅典娜的神殿;美杜莎跪倒在女神像前泣不成声,雅典娜却已经到了人间界与阿拉克涅比赛纺织的技艺……悠远的高加索山崖上,老鹰吼怒而过,一遍各处啄食着普罗米修斯的心肝,直到海格力斯将他开释。
洛基指着垂垂消逝在丛林边沿的青年猎人说道:“跟着他出去的。”
青年猎人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叫阿克泰翁。”
——必定是在做梦,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