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上回雅典娜女神送给我的生日礼品。”小团子笑得相称对劲，“从血管的一头倒出来的是毒药，能让活人死去；从另一头倒出来的是神药，能让死人重生！”

“电子的极性要为正，质子的极性要为负！”

另有？

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中独一的半神，酒神狄俄尼索斯。

狄安娜哑口无言。

阿波罗瞥了他一眼：“我现在不跟你计算。”

“请等一等！”狄安娜有些焦心，“那孩子他……”

足以威胁他的存在。

理性之神。

但是，在她第二十八次尝试着给阿波罗灌输量子跃迁实际时，特洛伊城里来了一名特别的客人。

数学。

“月神殿下。”冥王率先开口，“阿斯庇勒克俄斯扰乱了生与死的次序。”

在这个没有微积分、没有拉格朗日方程、没有指数对数在理数的天下里,即便是要推导出最最简朴的题目，也必须内切无数个正多边形，或是无数个内切正球。

“我敬爱的月神姐姐，明天但是酒神节。”狄俄尼索斯兴趣很高，还一向不断地胡乱嚷嚷道，“明天早晨我就来了！月神姐姐，我附和你的说法，非常附和！如果这个天下都被数理法则束缚了，那另有甚么意义？天下就应当像美酒和狂欢那样，混乱无章、随心所欲，就像量子跃迁和那些小原子不肯定性！……唔……呃……”

天空中模糊传来了闷雷声，伴跟着一道道亮紫色的闪电，仿佛是要下雨了。

狄安娜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过自从阿波罗再次见到他的“教员”以后，行事气势较着变了一些。

“嘿嘿，不计算，那就不计算吧。”狄俄尼索斯顺手拐了一坛子酒，带着他的狂女们豪情纵饮去了。阿波罗微不成察地皱了皱眉，狄安娜却恍然大悟。

狄安娜俄然很想朝他那张俊脸上摁一块冰，让他好好复苏复苏。

她低头看向人间界，暴风吼怒，大雨滂湃。

宙斯悄悄“嗯”了一声，看向狄安娜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

冥王踉跄了几步，微微皱起眉头：“看来我让他们兄弟都过来是对的。”

米利都学派所秉承的“完美的数理天下”，绝对会在微观标准轰然倾圮。

……不过起码，阿波罗已经能够兴趣勃勃地用泥捏出一个粗陋的太阳系模型了。

狄安娜很愁闷。

“唔……”阿波罗还是明晃晃地冲着她笑，“宝贝儿，你也来喝一些酒好不好？我喜好你醉酒以后的模样，特别喜好……嗯……特别地热忱……”

狄安娜唯有苦笑。

难怪阿波罗没法接管“混乱无章”的天下，因为他重新到尾都秉承着“完美的数理天下”，松散、一丝不苟、整整齐齐、遵守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黄金豆割，直到构建出一个极致完美的天下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