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蝉子的脾气也是死倔,若论起他那硬脾气,只怕是孙悟空的金箍棒还要让他三分。我这小我活得久了,没事闲着就叨叨两句,也不是和别人说的,就是走路的时候自言自语,说了给本身听,被那金蝉子听了去,有半句反面,他便和我吵,乃至为了和我争辩,赖在我南海不走了,住在我莲花台子下头和我争辩,我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瞥见他在那边阿弥陀佛,念叨得我头疼。
我对他说:“我倒是有个别例可让你那门徒听话。我这里有一段咒语,叫‘放心真言’,也叫紧箍咒,那箍儿便藏在帽子里,你等他戴上了帽子,便念这经,保准他听话。”
玄奘接了那衣服,苦着脸和我说道:“返来又如何?还不一样是桀骜不驯,不听教诲。”
我便抹着眼泪和他说:“长大了,现在皈依了佛门,只可惜没当几天和尚便病死了,我方才去庙里拿他的旧衣服,就是这些了。”
想当年,他……
那猴子气鼓鼓地将他那金箍棒抗在肩上,歪着脑袋与我说道:“想当年我做齐天大圣的时候何其威风,五湖四海、人间天国,多少神仙怕我;那三山六洞、东西南北,多少妖王与我拜了存亡之交;花果山称王时,麾下带领多少猿猴,一笔勾了多少存亡,可到我老孙落魄的时候,被那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头,五百年来更无一小我记得我,莫说来看我,只怕是连我的名字都未曾提起,只要你观世音来救我渡我,这个恩典我记下了,天然不会负你!”
我说:“当真当真,阿婆骗你何为。”
我也感喟,这猴儿子,真是有点傻。
我把那东西给了玄奘,深思着去找孙悟空,没想到刚分开山头不远,就瞥见那泼猴子驾着云返来了。
莲花池的影象里,那和尚徒自焦急,咕哝道:“你这猴子也太心急了,你如何也不想想,那紧箍咒是观音菩萨传给我的,我既然会念,他莫非不会么?你这一去南海,岂不是找头疼去了?唉,难教,真难教啊。”
我站在路边,拐杖也不拐了,两小我一起热切地交换养门徒的经历,一起抱怨我们的门徒多么不听话,聊得太高兴,差点忘了我是来做甚么的。
哎,我活这几千年,见了这很多的人,有人黑的,有人吵嘴皆有,有人五彩斑斓,有人暗淡无光,但是像他这般一点纯白半分也不感染污垢的倔性子,打他被赶下西天,普天下的人鬼神魔,我就再没见过第二个了。
返来了?这可不像是这猴子常日做的事情。
毕竟他们长得都一样,如何看也分不清啊。
玄奘抱怨:“可不是?他总说本身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不肯意受我的气,可我一片苦心,满是为了他好,只想劝他从善,莫要再杀生,更怕他因杀生害了本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