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消。”柴溪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照你这般说来,倒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只不过,我们先前可听到过两次呼救声了,那听着也像是你的声音,不知你如何解释这个?”
他似有若无地瞥了红孩儿一眼:“他们说,这山里确切住着个妖怪头头,还是牛魔王跟罗刹女的儿子,在火焰山修炼了三百年练成了三昧真火,牛魔王便遣他来镇守这山。他乳名红孩儿,在这里称王叫圣婴大王。”
“女菩萨说的是,”唐僧闻言点了点头,但还是又看了红孩儿一眼,“但是……保不齐他就真的只是个浅显的孩童……”
柴溪可没有放松警戒,她就挡在马头中间,心知本身不太能够是红孩儿的敌手,却也想着能防一时防一时。
到了这时候,唐三藏当然也不会一向任由柴溪就这么问下去:“他方才那些话听来也不像有假,贫僧感觉,还是将他先行救下,这也算是行一次善,修一次功德。他也已然被绳索吊在树梢上三天三夜,如果不尽快把他放下来,只怕很快也就支撑不住了。”
“来吧,到我顿时来,”哪料得唐僧却这么说道,“我带你到你庄上去。”
开甚么打趣,这持续说下去就该她背了吧?
她看了看对方的神采,明白他就要被本身压服了:“前阵子阿谁银灵孺子变作的银角大王,可不就是假装成一个受了伤的羽士来靠近的吗。”
柴溪正这么腹诽,俄然听得左边有人调笑道。
他的神采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被吊在这里这么久,本来早已经奄奄一息了,是听到人声才勉强打起精力,撑着一口气来呼救的。”
她仓猝转过甚,又惊又喜地发明,孙悟空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中间那棵树下,一边说着话,一边直起家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唐三藏面露游移之色,“那贫僧……”
柴溪:“………………”
这个小孩子看上去却不如何在乎他本身赤身*的模样,他一边大声地呼救,一边想要从绳索间摆脱出来,但这挣扎却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感化,反倒像是让绳索又绑得紧了些,让他在树梢上荡来摇去地晃了好一会儿。
但他想必也认识到这么做的不当之处,再加上现在身份也已经透露,再做甚么也无妨,因而他转而抽离了元神,在不远处现出了真身。
“也该遮遮了,”她面无神采地打断了唐三藏和红孩儿的对话,“不然一向光着身子多不好,别忘了你还当着我的面呢。”
“八戒,”他叮咛道,“你去把他放下来吧。”
“别提了,俺老孙找了好久才终究找到一户人家,好说歹说地化了缘,”孙悟空扫了柴溪一眼,转头持续向唐三藏申明,另一旁的红孩儿已经将脑袋钻出了大氅,趁着别人还都没发明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瞪柴溪,“正要往回赶,偏生从旁道闪出了一个妖怪抢走了斋饭。我干脆就径直追了上去,哪成想他倒是会很多傍门左道,缠住老孙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