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明显已经健忘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现在满脑筋都是如何再把猪八戒整归去,不得不说,这股愤激明显地冲淡了她的感慨,某种意义上倒像是一剂良药。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柴溪,除了孙悟空。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心,即便现在也还只是三春时节,在这片地界上,正中午分的阳光仿佛总比其他时候要来得热烈火辣很多。昨日柴溪就已经重视到了,四周的景色甚是不错,只是现在的表情比当时要好一些,也腾出来了些心机去抚玩那些漫山遍野的野花。
比起刚才来讲,声音总算大了点,但柴溪听着还是有些吃力。当然,这下她又果断了本身的判定,这是一个属于女性的声音,并且年纪很轻,只听声音的话,最多不会超越十七八岁――换算成山的春秋可就不晓得多少万年了。
她拍拍包裹,把那些打好包的被褥和苦着脸的猪八戒扛着的其他行李捆在了一起。
猪八戒看上去也想到了宝象国的事,许是又想起当时是她劝说孙悟空赶到这里来救唐三藏的,这才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肯地岔开了话题:“柴女人昨晚没睡好?”
声音里还带着些羞怯,她的脾气应当有点外向。
比如,教唆诽谤的话当然是不当讲的。
“力量大如何了。”猪八戒哼哼道,“力量大就该遭轻视啊,力量大就该扛着这些行李到处跑没民气疼?哎哟我家翠兰呀,我想死你了……”
她等闲就承诺了对方的邀约要求,可这不代表她忘了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依我看,你倒不如应了他”。
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小,害得柴溪差点就把它忽视掉了。
柴溪暗自警告着本身,千万不要像昨晚那样一时打动又做出甚么事情来――更何况这还是光天化日地在唐三藏他们眼皮子底下。
那大圣呢,又是在甚么时候?
不,说是麻醉剂更加合适。虽说时候过得越久,痛苦也就会越轻,但疼毕竟是会疼的,本日被强自压下的,他日必然会以某种更加澎湃的情势突破开来那将其束缚住的桎梏。
――柴溪总感觉这像是将要停止甚么邪教典礼似的。
柴溪:“………………………………”
回过甚来想想,柴溪感觉……从最开端她应当就对于大圣有一些含混的情感,但当他们真正地冒出苗头来,倒是在高老庄的阿谁月夜。哪怕到了当下,她也还记得怦然心动的那一刹时,因为这心悸和快速跑动带来的呼吸困难也残存在她的印象里。只是,当时的她自欺欺人说那不过是本身的幻觉罢了。
柴溪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