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这个姿式,要看不到她脸上的神采,只听声音的话绝对会觉得这是一个和顺至极的人,即便她的话里用上了威胁,却还不至于让他让等闲让步,真正让他顾忌的是抵在他腰间的东西,冰冷,坚固。
“嗯。”涉谷有惠惜字如金。
“……你想说甚么。”
“唔,对了,教员酱是一小我住吗?”要跟在她前面问。
为甚么她有种比被贼喊捉贼的奇特感?
“请有话快说。”涉谷有惠扯出一抹友爱的笑。
“啊,真是,鄙人开打趣的,教员酱你未免也……”惊色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嘲笑着拉开间隔,要佯装无辜,只视野在落到某一处的时候,他摆手的行动却生生顿住了,“调羹?”他的调子突地到了一个可疑的高度。
女子半垂着头,那模样非常专注,虽说的确不似专业那般讲求,但举手投足间也算是洁净利落又不失美感。
茶都堵不住你的嘴,涉谷有惠是真想冲他吼这么一下,但是,她的理性奉告她不能这么做。
后退了几步,涉谷有惠拧眉:“你甚么意义?”
要咧嘴:“字面上的意义。”
在内心嗤笑了一声,涉谷有惠冷静把手里握着的调羹放回托盘上,然后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瞧见他一脸欲言又止似难堪的神采,她抿唇,笑,“难不成要先生觉得是刀?”
“嗯哼,教员酱可真谦善。”轻抿一口,经茶水津润的唇角荡出了一抹醉人的笑,“此次真是嘉奖。”他又特“美意”地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