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点进步贩子的职位，匠人的职位，农夫的职位，女性的职位，同时打压仕官一脉，保存该保存的，不该有的东西都被我一点点的碾碎了。”

容与曾经对她说过，再痛苦也要举头挺胸地活着，回避低头就是心灵的得胜。

“我能够自废修为洗去影象，当作我没有来过这里。”纪承书的表情已经安静了下来，她俄然想起，即便不是因为容与，她也还是与此处无缘：“因为容与我才想起来的，我上辈子双手沾满鲜血，很抱愧，我没有奉告你。”

劈开那一线神仙交界，返来了。

纪承书不说话了，她回身跪下，朝着三祖姜善、昆仑红缨、昆仑长城叩首。

“我但是个天大的费事。”

“这是昆仑掌门的要求？”纪承书挑眉，她想做出跳脱的模样，却难掩怠倦。

容与？……容、与？

“以我之身，固我神魂。以我之刃，筑我长城。以我之血，护我昆仑。以我之血，卫我人间。”

在核心的皑皑白雪以内，竟然是一处安静通俗的水潭，水潭是金色的，流淌的金色，看起来不像水，而是跌落的阳光。

所谓重生，并不是重新再来或者斩断畴昔。

“我曾经远征西域，我的军队曾经踏遍马蹄能够达到的统统处所。”

“我修长生不错，但若长生即为偷生，连做本身真正想做的事情都还要瞻前顾后，那么――”

更何况，昆仑是一个能够异化大多数人的处所。

红缨的神采第一次凝重下来，如果说方才她还是云淡风轻，现在便是严阵以待：“你还差多少就做到了？”

她摊手。

“我毁灭了千年传承的世家和一个王朝……”

“我也很想看看。”红缨柔嫩了眉眼，昂首瞻仰着空中，莫名地笑起来。

纪承书了然地拍了拍红缨，被弹额头。

红缨带着纪承书往上天崖中心走去，越往里，剑便越为希少，同时压力也越来越大。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复苏地感遭到，她与这个期间相隔了两千年的光阴，并且永久不成能收缩。

“你是百年来第二个被三祖承认的弟子，也是昆仑这一代的第十一名真传。”红缨笑着拍了拍纪承书的肩膀，“还用我提示吗？拜师呀。”

她之前是死的，标致归标致，却毫无灵气，现在却活了，是扫去了灰尘的灵玉。

……确切，有够乱来。

“我宁弃长生！”

她曾经做过更多比她所说的更加过分的事情，不是不敢面对，而是说不出口。

她磕完了，却并未昂首，还是抵住空中，声音干与沙哑：

“然后呢？”红缨打断了她，红衣夺目，白发如霜，“你这辈子做过这些事吗？”

最不成超越的，便是时候的隔阂。

在水潭正中，是一处裂缝，与上天渊一模一样的裂缝，大小方才好一柄剑掉落出来，但是奇异的是，这一处水潭并未因为裂缝而减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