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界主，您想不想具有穿越‘界’的才气？”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楚梓轩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俄然也笑了：“说得也是。”

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迟缓规复，一盏茶以后，已经有了之前的非常之一，也终究逗留在了非常之一上。这些真气，刚好只够他触发一次界灵罗盘。

“嗯。”楚衍之倦怠地笑了笑，猛地像是想起了甚么，看着楚梓轩问，“你有没有碰到甚么？”

……

不晓得是不是楚衍之痛苦下的错觉，楚梓轩的声音仿佛从另一端传来。他惊奇地昂首，却看到楚梓轩的脸，就着这垂垂暗淡了下来的房间内的光芒，朦昏黄胧仿佛罩着一层暗淡，看不甚逼真。

陈述句，并非疑问的语气,令楚衍之的神智更加清楚了些,他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甚么时候了？”

他没有看到，就在他堕入昏倒，楚梓轩猛地展开眼，如有所思地将视野落在他手上的界灵罗盘上。

前两颗熠熠生辉，而第三颗星星在暗银色墙面晖映下，半明半昧地幽亮着。

“这是？”

楚衍之朦昏黄胧睡了一会儿，又倏然惊醒好几次，一向折腾到了四更天，终究放弃了就寝。

楚衍之垂了眉，笑了笑：“一向昏睡到现在，一觉无梦……还能碰到甚么？难不成有谁入我梦来？抑或我通过梦入了谁的梦？”袖口的手指倏然收紧，却仰仗着暗中与对方亦是凡人之姿而肆无顾忌：还真是……有谁入他梦来。

艾米保持着鞠躬浅笑的模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穿越氛围，到达楚衍之的耳畔。后者怔了好一怔，才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不被攻破：“穿越‘界’的才气？是如同你一样的去分歧的界面做买卖么？”

他沉吟了一下，侧脸看了看身边兀自甜睡的楚梓轩，又看了看窗外，天空已出现了丝丝的白：是时候了。

“能穿越界面，但不是界之办理者的人。”

有利不起早，天下亦不会有平白奉上门来的好处。

艾米微微上扬的唇角这时候在楚衍之看来，活像是一向修炼成精的狐狸：“那么，您是否接管这笔买卖？”

“那我要做甚么呢？”

“界灵草。”艾米脸上的笑容完整消逝，深沉地看着楚衍之，“生在在界与界的裂缝，喜食人肉与暗中，极其罕见，并且只要一种人能够瞥见。”

“那你知不晓得……”楚衍之节制了一下本身的调子，“我为甚么会一向循环？”

“一种人？哪种人？”

艾米瞥了一眼楚衍之，意味深长：“第三颗，天昇大陆。特别赠送。”顿了顿，他瞅准楚衍之即将开口，抢在少年面前截住对方的话语：“但是别欢畅得太早，固然已经点亮了半颗，路途已明，但只要你真正地踏入天昇大陆，才气完整点亮第三颗星。”——也就是说，想要瞬发，还得靠他亲身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