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老友在面前搞他杀，燕赤霞能接管就怪了。

青年像是揉团子似的揉着那团气体，还不忘昂首看向一个方向，道：“师兄，此次揉成苹果模样好不好？”

哪怕气力达成妖王都恨不能将本体藏得严严实实，恐怕毁伤半点。可他倒好，竟然将本体一剑砍了。若莫雨是传闻中阿谁喜食男人精气的老虔婆也就罢了，燕赤霞本身就得揣摩着如何将人给除魔卫道了，可莫雨恰好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非常合他的脾气。燕赤霞嘴上不说，内心却已经将他当作朋友。

“……”

聚阴之地固然对凡人是要命的处所，但对于阴灵而言倒是大补之物。但是此处的聚阴之地上，却无一丝游魂怨灵，倒像是阴灵尚未成型就被这聚阴之地接收。

莫雨的神情和缓了些，他松开手指，道：“很好。”

尚未无人答复，龙虎山上的林木却无风而动，猖獗地动摇起来，抖落落叶无数，似在气愤。

那是柳树妖的树心。

阳县中人整日糊口在惶惑当中，四周求神拜佛，也曾请来高僧羽士做法，但做法的高僧在未完成法事之前就七窍流血而亡。

切当地说，那也不是果子，而是经二毛的手净化了的树心。那颗树心足足瘦了三圈，如果说不久前的体型是拳头，那现在就是李子了。

龙虎山之凶，终究轰动了朝廷。当代国师受命前来，尚未进入阳县地界，远远瞧着龙虎山就大惊而失容。

走兽飞禽成精会在体内构成妖丹，而草木成精则会凝集树心草心，为妖修一身精华之地点，也诚笃地反应其妖力的本质。莫雨低头瞅着面前这颗黑乎乎，其上还缭绕着道道血纹的树心，心道那柳树妖作孽还真是很多。

紧接着需求——

这些日子他也算是体味这个兰若之主几分，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道雷劫劈傻了，总之是和传闻中的迥然分歧，言行举止非常之矗立独行，不像是妖修，反而像是个实打实的剑修。

二毛：“明白明白二毛明白了！”狗腿奉承笑，“宿主大大放心，必然完成任务！”

他垂眼看着不及他膝高的小娃娃，想了想，抬手将左手小指上的指环撸下来，扔给二毛。

正冷静地咽口水，二毛就听到自家宿主大人很平平隧道：“这里头的灵石随便用，如果不敷，那几条极品灵脉直接用了也无妨。”

当代的蜀山掌门，也就是燕赤霞的师祖没法废除龙虎山这片聚阴之地，只能在阳县和龙虎山外修建阵法，并请朝廷将阳县之人迁徙。

莫雨挑眉，昳丽的面庞上凭添几分戾气，冷冷道：“听不明白？”

但是，二百年前，一园地动完整将统统改写。

莫雨有些嫌弃地瞥了指环一眼，而后侧头，看向大张着嘴的燕赤霞。

国师当初只猜测出七七八八，厥后蜀山掌门更是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