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里的花姐昏昏沉沉,恍忽间发觉腿上紧巴巴的,火辣辣的疼,又感觉冷的很,不由挣扎起来,本来浮在水上的身子一点点沉下去。
花临就偷偷摸摸的翻过村边的篱笆墙。等走到山脚下的小树林时,天都有些亮了。
小溪的泉源是一眼山泉,花姐是去过的,她决定往没去过的处所找。循着溪流的方向走,直走到傍晚,没找到凤玄草,倒是采到些海金沙,石韦等草药,又有些时令野菜。
他走了约莫三四日,路子一处雪谷,才踏入几步就直觉不对。想要退出去,却瞥见前后通道亮起阵符的光芒。
走了小半天,太阳已经出来了,晒得整片树林金灿灿的。花姐也终究走到小溪边。
但是,大抵是老天爷看不畴昔她日子过得太萧洒,没几天,刘婶就犯了老弊端。平常吃两帖药也就好了,这一回却总也不见好,病了大半个月。
花姐正围着水潭转悠,却在草丛里找到一个白玉镯。乌黑的底色,掺杂着一缕让人感受望不到底的翠绿。玉环上套着一圈比戒指稍宽的金属环,上面雕着几个由精密斑纹构成的字。
“锵锵”一阵金属撞击的声响,剑光扬起雾一样的冰雪。
男人脚尖轻点,几个纵身穿过,只余身后金属撞击的“哗啦”声。他走到一处石壁前跪下。
不远处的绝壁上站了七八人,为首的是两个浑身华光的修士,五颜六色的宝贝环抱周身,半晌不断歇的运转。
花姐用水罐舀了一些,倒是清澈透亮的,还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香。入口冰冷,让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个激灵。
当天早晨,黑蛋半夜起来上茅房,才出门就隔着篱笆墙瞥见花姐背着个背篓鬼鬼祟祟往村口走。一问竟然是要进山采药,可把他吓得不轻。
春季的山中北风阵阵,在灰白的拂晓中有些夏季的萧瑟,树木枝叶稀少,只余些固执的黄叶挂在树梢。地上积了厚厚的落叶,一脚踩上去“吱呀吱呀”作响。
“嘘,你小声点!”花姐远远瞥见守夜的人走过来,拉着黑蛋躲到角落里。“你看你咋咋呼呼干甚么!”
前面的花姐没听,她偷偷溜去翻了郎中的医书,记下模样决定到山里找。
“婶婶――划到手了!!!”
直到有一天,花姐偷听到郎中和刘二婶在说,怕是治不好了,要用一味叫凤玄草的灵草配药。三级灵草固然不是多贵重,一时候却找不到。镇上药铺问了都说没有,又提及这类草山里都会长……
此中一个清癯老者抚须而笑,“哈哈哈,竟然是九品灵兽,本日我绝剑门定能将你归入麾下。”
只这一会儿她连镯子的去处都想好了,必然要去镇上最大的当铺!但是看着光彩委宛的镯子,她又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