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提及来，冲田先生分开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一间屋子是特别为副长筹办、以备不时之需的――”

山崎退左顾右盼地张望了半晌，终究必定地指了指长廊最深处的一间大门紧闭的空房，“应当就是那边。”

“进个房间罢了，你有需求搞得像……”

看到举着土方的棉被狼狈地挡着雨的玖木绫，一张张脸上忽而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采，相互互换了几个饶有深意的眼神，明智地笑而不语。

半句话还没说完，屋外的雨势蓦地加大了起来，紧接着，一道惊雷从半空中猝不及防地直劈而下――

压抑着额角上突突的青筋，土方撇过甚皱了皱鼻子，最后瞥了一眼那团烧焦成一坨、疑似屋顶瓦砾的暗物质，然后独自向屋外走去。

“我记得……过了这个巷口，最内里的那一家就是了。”

“不可。”

……

“那你睡地板。”

“……是那边吧。”土方十四郎黑着脸抬起手。

“……我说你这女人不要过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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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与墙上本身板着脸的吵嘴照片对视三秒，机器地后退了半步，‘砰’的扣上了门：

睡在隔壁的部下被屋顶坍塌爆出的庞大响声惊醒，三三两两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衣冠不整地围拢过来。

玖木绫的话头刚开，对方已经伸手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以是说我为甚么要冒着大雨和你跑来这类处所啊――”对方一手把玩着零散擦出几燃烧星的蛋黄酱式打火机，贴着路边修建凸出的屋檐迈步，顺着她说的拐了个弯。

“不可。”

内心滚涌起不知是甚么滋味，玖木绫木然地点了点头。

“谁要你多管闲事，去去去到那边拔草玩儿，姐姐困得眼皮都要垂到空中了，乖。”

劈面而来的是……一个极新的天下。

“……不可。”

玖木绫忙着将被角掖进手铐里，让冰冷坚固的金属与早已红肿起来的手腕隔开，头也不抬地回道，“那就让我睡榻榻米。”

“没想到这么晚了另有客人呢……两位有甚么需求的吗？”

停下脚步交来回回做了几个深呼吸，玖木绫提起一口气将目标地指给他看，胸口却始终有股浊意缠绕不散，有如梗骨在喉，痒痒地卡在嗓子深处。

玖木绫冷静地把被角向下扯了扯，遮住了半张脸。

另一半丰富的被子被不知从那里迸来的碎木片扯开了一个大口儿，一时之间屋内棉絮飘飞，几缕钻进了土方的鼻孔里，迫使他快速打了个喷嚏。

江户本就是多雨的都会。

……只要一户例外。

・・・

两只手铐套环之间的细锁链长度不过十公分，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玖木绫不得不向上伸直左臂，才勉强够得上站立着的土方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