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姐,你还瞪我,我先想明白,你登的这个账号是小号好么?”
她并不把最后一个“瞳”读成轻音,而是完整的读第三声,尾音上挑,娇媚诱人。
“对不起,瞧我胡说八道……”
顾盏乔也低头看,红色帆布鞋就像刚买来一样洁净,她从公司出来就上了面包车,连水泥地都没踩过几下,但是当她瞥见房间里纤尘不染的木地板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餐桌的时候,又感觉这鞋能够没设想中那么洁净。
顾盏乔几近足足愣了两秒,最后在电梯门将近合上的时候,她跛着脚掰开电梯门,推开即将关上了实木门,一下子扑在了对方的身上。
她心中想:如果对方要住下来的话,客堂是不是要每天消毒呢?
顾盏乔顿时被点着了脾气:“你感觉我们脏?!”
她纤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看着在她微博上面喧华不休的网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你你……”
“哎呀看我这张嘴。”
――……
她踌躇地蹭着地上的报纸,想着是不是要脱鞋。
莫瞳瞳便昂首看了她一眼。
她假装偶然地瞥着所谓的房东,目光从对方随便扎成一团的头发上掠过,在直挺的鼻子上逗留了一会儿,再滑过薄薄的嘴唇厚,便有了个笼统不甚清楚的豆割的印象,再看,发明对方竟然已经换了件衣服,从玄色的t恤变成了红色的t恤,而现在则微微蹙眉,低头看着她们俩……的脚。
夜幕已经降下,长拖拖的流云褪去了瑰丽的金红浅红,染上了深沉的晚号衣般的蓝色,氛围中浮动起稠密的雾气,湿气在车窗上留下红色的水雾,银色的面包车打着远光灯开过一家灯火透明的24小时便当店,又穿过一排种着高高的法国梧桐的街道,很快便进了一个初级小区。
对方答复地干脆而安静:“别,脱鞋更脏。”
“你能不坐客堂的沙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