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我，景义你胡说。”

“爹，有人欺负我们。”

乖乖跟在听雪身后，方景义和方景明奉迎道，“听雪姨真好。”

“去找块石头砸开？”方景明问道。

这里好久没人打理了，青竹几近掩去了整条小道，地上铺着一层落叶，踩上去有一种特别的感受，上面的已经化作春泥了，上面的还是刚分开枝头的模样，带着几分翠绿。生与死的间隔，仿佛特别近。

“欣妤想吃甚么？爹爹给你夹。”

“嗯，四喜丸子。”

一顿百口饭吃得没味道，李嘉娉坐在位子上，仪态标准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她听着中间的欢声笑语，半点笑容都没有。

“娘亲，困。”方景义揉了揉眼睛，伸手要李嘉娉抱。

“我的宝贝哟。”奶娘揉了揉方欣妤的胳膊，心疼道，“别哭了，先去用饭，归去奶娘给你看看。”

“先生还在住在东城的九弄里。”听雪道，她从小就跟在李嘉娉身边，有些事她能猜出来，“要把素音冰弦送归去吗？”

“你管不着。”方景明没甚么好神采，他瞥见跟在想容身边的女孩，拿眼睛瞪了她，把对方吓得直往想容身后躲。

“为了娘亲。”方景义紧紧地拉着方景明的手，恐怕失散了。

穿过竹林，呈现方景明与方景义的眼中是一座小院，比起府里其他的院落，这间小的不幸，它只要一道石制屏风，堪堪挡住了视野，只要多走几步，就能瞥见全貌。

晚餐过后，李嘉娉带着一对儿子，安步在归去的路上。

“哼。”方景义也不喜好这女人，他们向着娘亲，娘亲对她没好神采，他们也没好神采。

“连茧子都没了。”李嘉娉终究正视这个究竟，她好久没碰琴了。“算是荒废了。”

“就是他吗？”方景明问方景义，这个先生也太年青了。看起来比爹还小，如何能够是娘亲的先生。

方景明晓得是碰上好人了，他各式扭曲，弄得那地痞抱不住他，手没放稳，一不留意晃到方景明嘴边，方景明半点没客气，一口咬下，对方痛的松了手。趁此机遇，他敏捷跑向拐角处，见到在清理手绢的楚若，方景明毫不踌躇上前抱住楚若的大腿，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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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闹。”李嘉娉笑骂。她乘着这月光，怀着莫名的情感，一步一步归去了。

“母亲。”方欣妤小声道，“我们要不要走？”

听雪驰驱在长廊里，淡色的裙摆很快在红色的雕栏中掠过，带着惊呼声而去，“小少爷，你们在哪？”

北边的院子一向不让他二人去，兄弟俩对此猎奇不已，好不轻易甩开婢子们，他们就往这里跑去。刚看到时，另有几分猎奇，出来今后就有几分失落，这里空空荡荡，甚么都没有，既不是破屋烂瓦，也没有荒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