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跟着楚若，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两个地痞也跟在他们身后，就等着人少了好动手。

方景明晓得是碰上好人了，他各式扭曲，弄得那地痞抱不住他，手没放稳，一不留意晃到方景明嘴边，方景明半点没客气，一口咬下，对方痛的松了手。趁此机遇，他敏捷跑向拐角处，见到在清理手绢的楚若，方景明毫不踌躇上前抱住楚若的大腿，大声喊道，

“欣妤想吃甚么？爹爹给你夹。”

“下次，我们去问娘舅。”方景义想了想，感觉这个设法不错。他低头拨了拨琴弦，有初学者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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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李嘉娉带着一对儿子，安步在归去的路上。

兄弟俩站在阿谁大木箱子面前，对着那把锁发了愁，“锁着。”

“听风院。”方景明认得上头的匾额，他问方景义，“和听雪有甚么干系？”

“嗯，四喜丸子。”

“我想跟娘亲睡，明天是中秋。”方景义打着哈欠，睡眼昏黄，提出要求。

屋子没有上锁，方景明推开门来，没有设想中的灰尘滚滚，而是料想以外的洁净。这处所，没有被人抛弃。相反，有人定时来打扫。

“恩。”方欣妤吸了吸鼻子，跟上想容的脚步。

“娘亲，困。”方景义揉了揉眼睛，伸手要李嘉娉抱。

“大事为重。”方景明严厉地点点头，拉起方景义的手，“我们走。”

“明显是我，景义你胡说。”

“不过是个妾。”听雪最能抓住想容的痛脚，她看了对方的肚子一眼，嘲笑道，“肚子这么圆，想必又是个女儿，在这先恭喜了。”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哪有这个事理。”李嘉娉道，她是高傲的，又是脆弱的。她以为，本身是配得上那把琴的，又感觉，已经没脸见楚若了。

她扔下方欣妤带着婢女先走了，留下奶娘守着方欣妤。

“带他们下去。”李嘉娉没抱任何一个，叮咛人抱两个儿子下去。

“是景明和景义啊，又去那里玩了？”

月色恰好，李嘉娉停下脚步，望着那轮洁白的圆月，内心头更加茫然。五年了，先生的话每天都在梦里响起，一向在问她，为甚么不尝尝？

一顿百口饭吃得没味道，李嘉娉坐在位子上，仪态标准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她听着中间的欢声笑语，半点笑容都没有。

“我是哥哥。”方景义从花丛里钻出来，身上还沾着枝叶。“景明，长幼有序。”

“这么大了，还撒娇。”李嘉娉被两个活宝折腾的没脾气，只得同意。

方景明用力扯了几下，连着铜扣一起，把锁从箱子扯了下来。他半点没停顿，直接翻开了箱子，只是翻开后，他们二人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