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展开眼,神采俄然变得极度惨白,他略微动一下,就感觉身材软得将近倒下去。
何其讽刺。
“嘶……嗬嗬……”
“嘶~”
他从黉舍移植到公园,再也没见过少女,但成为神明后的初见,倒是第一次与灵魂缔下神器左券的时候。
“感谢……”纲吉衰弱地抬了抬眼,见是青梣,也没如何惊奇。
无忧无虑的童年光阴,打碎好梦的,是突如其来的辩论,早已深藏的冲突一举激起,再无回旋余地。幸运完竣的家庭暗潮澎湃,终究分崩离析,母亲头也不回,父亲喜怒不定,残暴的实际就在那天俄然揭开面纱,把如许悲惨的运气硬加在了孩子身上。
“嗬、嗬嗬……”
“蛇蛇,我没事。”纲吉怠倦道,“感谢你庇护我这么久,现在能再奉求你一下吗?”
纲吉没甚么力量,也顾不得解释,缓缓将合拢的掌心摊开。
刚才瞥见的碎片从他身边一掠而过,纲吉茫然地望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
但那些事情……健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