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的你，不是这个模样的。”帝辛又倒了一杯酒给杨婵，“固然我很想晓得你为甚么会变成如许……苍茫？但我看得出，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大王，方才在东面十里发明了一只黑虎。”

杨婵没有天眼，但与她已然融为一体的宝莲灯给了她充足的法力，虽在空中，却也听到帝辛叮咛将士说他要歇息，以是她才这般肆无顾忌地落在了帝辛的营帐当中。

“孤就晓得，你必然会来。”

“是。”将士依言翻开铁笼，让狐狸得了自在。见白狐跑远，杨婵这才放了心。那是九尾一族里修为最低的一只，夙来贪玩，想来明天又是偷溜出来玩，最后落在了帝辛的围捕中。

“但得妖娆能行动，取回长乐侍君王。”杨婵念着最后两句，“你的胆量也真是大，我听人说过，那你已有中宫皇后和几位妃子，还在女娲宫上留下如许的诗，不信神权，也不怕天谴吗？”

“女娲宫？”帝辛道，“你也见到了？”言语当中有几分欣喜。

三尾狐的话没说完，杨婵便已不见了踪迹。

“这几年，孤年年抓了不知多少只白狐，总算引得你本身前来，明天抓到的那只白狐，终是能够不必再放了。”

都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她在师父跟前不太短短几个时候的感受，人间……竟已过了半年之久。想起之前，她曾与二哥约了一月以后在太乙真人的金光洞相见，此时……也不知二哥去了那里？

是啊，帝辛只信奉王权。

“你不配谈爱。”杨婵嗤之以鼻，“你是欲。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欲，不是爱你。你不懂甚么是爱，更不配谈爱。你只是想要获得我罢了，欲，是讨取，爱，是支出。帝辛……不会懂的。”

“好。”

闻仲现在已是太师，他师出截教金灵圣母门下，是金灵圣母门下的第一妙手，精通“金木水火土”五行窜改，有坐骑墨麒麟，能斯须千里，手执雌雄双鞭。最首要的是，他有天眼，能一眼看出苏苏的妖身。

帝辛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杨婵的心，对着这么一个尚且还算陌生的人间帝王，传说中的纣王，她竟莫名有了倾诉的打动。

“天命……我也不知该如何和你解释，你就当作是一种神仙的旨意吧！”

“……”看着轩辕坟的出口，喃喃道，“闻仲远征北海去了……”

“我不是。我母亲的兄长……叫我妖孽。他让他的儿子杀了我的父亲和大哥，将我母亲关了起来，让人追杀我和我的二哥。我们九死平生，终究勉强算得上学有所成，想要救出母亲。但是……天命……”

“杨婵，你是来找苏苏的吗？”和杨婵说话的，是当年那只三尾的狐狸，现在它的修炼又有所精进，看起来，第四条尾巴也快分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