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为甚么要追到密道里去寻你？”程诺快速伸手，摩挲着她的眼尾，笑道。

可眼下已是骑虎难下，要坦白吗？

“想问我如何会晓得的？”程诺曼声问。

她看着本身身后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迎着嘲笑连连的程诺，娜塔心头一震，别过脸不看正视她杀气四溢的眼睛。

她撇过甚避开程诺的手指，泫然欲泣地反问道：“如果我成心要蚕食你那侍女的灵魂，你觉得她的灵魂还能在吗？”

“以是我才迷惑呢！噬魂补益之法是殁书上所记录的。”【噬魂补益之法】本就是殁书上一道低阶的鬼术，主如果以蚕食高灵力的魂体，来修补本身灵魂上的缺损。

娜塔伸手重拭眼角，脸上还是是泪痕斑斑，她的内心倒是在浅笑着的。因为她晓得――

一边不着边沿地想着，程诺一边仔细心细地擦拭着方才碰触过娜塔的指尖，道：“我只看究竟。”

娜塔确切有做过蚕食荷莲娜灵魂的行动。

“哈哈，哈哈哈！”娜塔仿佛被她的题目逗乐了，她突地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

娜塔没有答腔，倒是拿着一双水雾昏黄的眼眸，凄凄哀哀地看着程诺，似是在控告，却不再言语。

本来如此！

虽是泪眼婆娑，但娜塔却精确地捕获到，在她说出“翻开归程的体例”时，程诺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感受着眼尾处轻柔的抚触，娜塔却只感觉背脊一阵恶寒。

漂泊在氛围中，身着一袭狰狞骇人血衣的黑发女子，在玄色薄雾覆盖下身影若隐若现。娜塔看不清她的样貌，只闻声一个仿佛春雨般细润的声音冷冷地对她说道：

“你到底是谁？”程诺眼中的惊奇变成防备，“又晓得些甚么？”

贺兰敏之说让她偶然候就练习殁书上的鬼术，熟能生巧有助于她的修习。

“亨泽他……灵敏度很高。若不谨慎一些，他就会发觉到你的非常，发觉到你是死灵附身，恐怕你会……”娜塔考虑了一下用词，“凶多吉少。”她夸大了一下，“他很强的。为了你的火伴的安然，最好不要让他跟亨泽对上，把他遣开或许会更好一点。”

她与荷莲娜订下的“精魂盟誓”，会在两边的灵魂上打上印记。程诺的灵魂上烙下的印记是“主印”，荷莲娜被烙上的则是“仆印”。邪术束缚着两边，在盟誓未消弭之前，她们会相互遭到对方的影响，只是被烙下“奴印”所遭到的影响会更大些。比方――

程诺微眯起双眼。“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