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染红半边天空时,百花楼里终究又走出去了一小我。
有人阴沉沉的喝道:“陆小凤,你既然已经确认了花满楼不在百花楼,那就跟我们走吧!”
他既然能够放下身材去奉迎一个“独一无二”的沙曼,天然也能够花一样的心力去奉迎一个“独一无二”的顾闲。
他的声音仿佛也温和了一些:“我固然不会为朋友去死,但是为朋友坐一坐马车还是能够的。”
像是回应这句话似的,楼上俄然传来一声很轻的感喟,紧接着,一身白衣的宫九渐渐走了下来。
顾闲转过身,微微一笑:“好久不见,陆小凤。”
顾闲道:“他跟上官飞燕一起走了,至于去了那里,很抱愧,我不清楚。”
宫九反问道:“以顾先生的丰度,又何愁做不了我内心独一无二的人呢?”
陆小凤如有所思道:“你是说……易容?”
更不消说,宫九实在是一个很风趣的玩伴。
顾闲点了点头,“或许。”
陆小凤笑了。
“甚么样的美人,竟然能让林仙儿自愧不如?”
他顿了顿,对着顾闲道:“如何,莫非那位上官飞燕也是一名美人么?”
顾闲沉默了一下,答复道:“一名客人。”
“陆小凤可向来不会为朋友去死。”
他走进了百花楼,一眼就瞥见了顾闲慢悠悠打理盆栽的背影,那一顷刻,四条眉毛的男人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可再定睛一瞧,倒是吓了一大跳。
陆小凤在百花楼外冲他们隔空喊话道:“本来我陆小凤也有不讨人喜好的时候,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们道别了。唉,走咯,走咯――”
阴沉立即道:“想!”
“等我?”
“以九公子的丰度,想来身边毫不会缺了枕边人。”
一个说是客人,一个却说是朋友,陆小凤对此聪明的不予置评,他摸了摸胡子,非常自来熟的问:“你刚才为甚么感喟?”
顾闲一双通俗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嘴角的笑意仍然是暖和有礼的,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宫九一会儿,摇了点头,回身上楼去了。
宫九从阴沉手里接过了羊毫,阴沉兴趣勃勃的抽出一张空缺的纸悄悄推给宫九,宫九思虑了半晌,很快落了笔。
顾闲好笑道:“我却不知九公子究竟是何时与我做了一夜伉俪的?”
阴沉立即埋下头,持续一脸慎重的练着字。
宫九不答,反而手臂一伸就揽住了顾闲的腰,他凑上去就要亲吻对方的唇,顾闲偏头躲开了,宫九便退而求其次的吻了吻他的头发。他的手掌在顾闲腰后含混的抚摩着,模糊有下探的趋势。
百花楼靠窗的桌上,阴沉正坐的笔挺,手里拿着羊毫一笔一划写着字,宫九坐在她劈面看了半天,至心赞道:“小小年纪,字写得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