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蔳的身材摇扭捏摆了一会儿,如同断了线的鹞子一样掉了下来,李寻欢眼明手疾地抱住他,刚一碰到他的身材,就感觉他的身材冰冷的仿佛死人的身材普通,赶紧去摸索他的鼻息。
李寻欢的脸上白了又青,道:“说甚么?”
“我是谁首要吗?只可惜李家世世代代打拼下来的基业竟传承到你这孝子手中,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将你生下来……”甄蔳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近都听不见了,但是以李寻欢的耳力又怎会听不到,他的神采一下子白了,张了张嘴,“父、父亲!”
甄蔳连连点头,李寻欢摸着他的头发,道:“那明日我和你爹筹议一下,现在不早了,你先归去睡吧。”
“你从那里获得这张纸条的?”李寻欢皱眉问道,他情感一冲动,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不、我不是,”甄蔳道,“不知李叔叔算过命吗?”
甄士隐是他独一的几个朋友之一,待李寻欢极好,屋子里的地上摆着几坛子上好的女儿红。李寻欢听到内里传来悄悄的脚步声,脚步声踏实,不像是练武之人,倒像是个孩子的脚步。
李寻欢道:“未曾,我不信命。”
“本来如此,父亲,孩儿真是不孝,竟让您白叟家在底下也不得放心。”李寻欢的神采既像是哭又像是笑,他摸了摸甄蔳的头发,道:“蔳儿,你情愿做我的门徒吗?”
李寻欢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多少带着些苦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