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蔳儿,你把酒壶拿过来,我喝几口就好了。”酒对李寻欢来讲,既是穿肠毒药,也是治病的良药,几口酒下去,李寻欢的气色公然好多了,但是这气色是假的,只不过是借着酒力罢了。
“是,爹。”甄蔳灵巧地把手中的松子糖放了归去,李寻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甄蔳确切很聪明,如果此时他唤了一声徒弟,庙里的人不免会起了警戒之心,但如果二人扮作父子,谁会防备一对较着是锦衣玉食的父子。
“铁大哥,把马车开快一点吧。”李寻欢说完以后就猛地咳了起来,他那惨白的脸上一刹时出现了红晕,那红晕是病态的,看着反而叫民气惊,总狐疑他下一秒就会把肺也给咳了出来,甄蔳在一旁看着有些心惊胆战,他伸脱手拍了拍李寻欢的后背,试图帮他顺好气。
幸亏诸葛雷正沉迷于和旁人吹嘘本身的功劳,也得空去在乎其别人。
李寻欢抱着甄蔳坐在角落里,内里风大雨急,暴风怒号,吹得几扇早已年久失修的窗户啪啪作响,令人不免担忧起它们的运气,但很快,这类担忧就已经不必了,几扇窗户在一阵暴风中齐齐被卷走了,雨水很快就灌了出去,空中上眨眼间就多了几道细流,这细流又缓慢地强大了,在庙内里伸展开来。
甄蔳手里抱着一包松子糖,圆溜溜的眼角咕噜噜地乱转,嘴里含着一颗松子糖,手中还拈着一颗,“蔳儿,你本日吃糖吃的够多了。”李寻欢开口说道。
赵老二正说着,忽听得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轻重有度,庙内的数人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近,神采垂垂变得沉重起来。
“这狗日的气候,早上还晒得老子浑身大汗,这会子又下起了这么大的雨来。”跟在诸葛雷身边的赵老二忍不住抱怨道,他们这些趟镖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类多变的气候,如果碰到在山林里,再碰上几只大虫,几条性命就得去了,幸亏这里另有一个城隍庙。
甄蔳看了一眼李寻欢,见他点了头才将手中的松子糖递了出去,那男人从甄蔳手中接过松子糖,掏了几颗送入嘴中,道了声多谢便又回到本身的位置了。
李寻欢一进庙内,就听到了大声扳谈的声音,说话的是他的旧识---金狮镖局的‘急风剑’诸葛雷,他很快地把头低了下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呆着,他并不怕诸葛雷,只是不肯意惹出是非来。
“少爷,前面有间破庙,我们去那边安息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吧。”内里的大汉说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中气实足,较着能够听得出是个练家子。
丝丝绵绵的雨如同恋人暖和轻柔的手掌普通悄悄地、和顺地抚摩着路上行人的脸,可过来不一会儿,这雨俄然间哗啦啦地就大了,如同万马奔腾,如同万箭齐射,霎那间那恋人普通的雨就变成了暴怒的大汉,气愤地拍打着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