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哼了一声：“你们懂甚么！杜老迈是要护着他们，可就算没有杜老迈，我们也一定能占得便宜！当年那夜……如果没有杜老迈，我们也不能那么等闲把那人弄个半死？”

小鱼儿从速手脚并用地抱住叶归程大腿，眼泪鼻涕齐飞：“哇啊啊，叔叔小鱼儿不是用心的！小鱼儿方才就是躲在房梁上偷个懒，吃点蜂蜜，然后不谨慎滴下去几滴，不是拆台、真的不是！不信、不信的话你能够闻闻，我嘴里另有蜂蜜味儿哪！明天杜叔叔有事，嗝~明天、明天我还要跟老虎打斗，如果被叔叔打一顿，说不定明天就要被老虎吃了，变成死鱼儿了呜呜呜呜……”

叶归程不解其意，但还是下认识照楚歌所说，踏上前一步，便要抓人。

叶归程看眼小鱼儿，一耸肩――那就没体例。

叶归程虽说听楚歌的并不睬会小鱼儿，但在一把抓住小娃娃的时候，这话还是进了耳朵，不由心一软，抬起的手掌就有些打不下去――这娃娃毕竟也才不到十岁，本就长得敬爱，此时还眼里含着泪、不幸兮兮地望着他。

小鱼儿一边跑，一边扭头，急道：“哇你个大人……”

李大嘴道：“固然比不上，但也只要杜老迈可与之一比……更何况，那小子的年纪也摆在那边。”

“归程！！！别听他废话！”楚歌大喊，“抓住了就痛揍，他说的话只当放屁！”

楚歌可贵爆粗，打断了小鱼儿的话，叶归程部下的行动也更快。

叶归程只当是恶人谷的恶人捣蛋，却千万想不到只是个小娃娃恶作剧，正待要去接住，那小娃娃却在半空中把身子一折，抬手一拍梁柱，借力一个后空翻，悄悄巧巧地落在劈面的一张桌子上。

哈哈儿笑得更痛快了：“如许岂不是更好？哈哈，十大恶人若能教养出两个小恶人，那岂不风趣？哈哈。”

那本该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但是脸上却有一道极长极深的刀疤，从眼角一向到嘴角。这娃娃看起来也才不到十岁，乌黑的头发胡乱地扎了起来，虽乱，却也非常精力，眼睛矫捷滑头，黑亮的眸子透着灵气，固然是被人打了下来，嘴角仍然挂着甜甜的笑容，非常敬爱。他身上穿戴一件布料讲求的衣裳，却不知如何折腾得脏兮兮的，一双厚底锦鞋也失了一只。

阴九幽隐在暗中的角落里，没有出声。

恶人谷一角，杜杀的房间里

叶归程和杜叔都松了口气，小鱼儿从叶归程部下挣开，跑到楚歌跟前，三两下便把泪抹洁净，殷勤地倒上茶：“楚姐姐，小鱼儿刚才毁了您一杯茶，这便给您补上。”然后看着楚歌有点不信赖的眼神，小声道：“姐姐放心，有那位叔叔在，小鱼儿不敢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