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道是恩公甩脱他们跑返来了，却本来并非如此，想到仇人此时存亡难料，当下粉拳紧握道：“我对这一带非常熟谙，我们一起去寻！”

张无忌手心全都是汗，见他无碍才算松了一口气。但就这么一闪神的工夫，已被他制住的鹿杖客竟然能动了。鹿杖客知再这么下去师兄弟两个都要死在这里，强行冲开穴道，咽下遭反噬涌上来的一口鲜血，向后奋力撞畴昔。

张无惮尽管在榻上高坐，嘴角含笑道：“这都第四天了，如何也不见你长进，竟然一天比一天狼狈？”

小鱼儿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终究僵住了，他呆了半晌，才道：“不是当初燕伯伯只抱了我一个入谷吗，我、我莫非另有一个兄弟不成？”

他自小便在恶人谷中打熬出来，面前站着的活人是真大侠还是伪君子，小鱼儿只瞅一眼便知。他看出来张无惮脾气古怪、心机深沉，对他却当真是毫无歹意。

他眉头一皱，隔着几步远便停下了，用石子掷开她的穴道，问道：“女人？”

张无忌扭过甚去，只见追击本身的二人中，手持鹿头拐杖的那老者口吐鲜血、腾空飞起，扑在火线。

那女子手脚一能活动，便跳起家来，拢上胸前衣服，流着泪施礼道：“谢过恩公相救！”

待得夜深人静，万春流排闼入内，翻开纱布看看伤口，叹了一声，公然见小鱼儿“嗖”地展开双眼，眼睛敞亮得在黑夜中都闪着光。

张无忌并不该声，强撑着又行了一程，见天气已经全然暗了，四下更觉森寒，方道：“哥，我们歇歇吧。”

他们在恶人谷中小住了月半，陪练的人也换了几批，张无惮估摸着差未几了，便设席好生接待他们，每人给了丰富的谢礼。

那几大恶人害了燕南天后，却未害死小鱼儿，便是为了将这个婴儿培养整天底下最坏的好人，好放他出去为祸人间，以消他们几人被困恶人谷不敢出去的仇恨。

那女子听他口称“杨左使”，仿佛同明教很有渊源，又感念互助恩德，并未坦白，应道：“我乃【地】字门门徒向念柏。”

两人行了半日，天气转暗，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张无忌披着厚厚的蓑笠，还冷得不住打抖，只是不肯拖累了路程，兀自强忍罢了。

张无惮别无他法，只好拎着张无忌过来了，这小子天生跟《九阳神功》有缘，但愿此行能有所得。

这般雪地里行走，于他的修为也有好处，张无惮倒是很对劲他此时表示出来的这股狠劲儿，先前才并未禁止，点头道：“好。”

张无惮想想也是，总不能拿还没产生且能够永久不会再产生的事情来经验他，只好松了手，点点他的鼻子：“无忌，我们身为大老爷们的，最忌讳三心二意，你得好都雅待女孩儿，不能得陇望蜀――嗯，当然更不能让她们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