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音乐、娇妻……另有未出世的孩子，再也没有甚么能比这更幸运的吧，一脸浅笑着的John却感觉心头的沉重压得他难以呼吸，沉重到乃至连脸上礼节性的笑容都没法保持：Sherlock安静中泛着些微醺然的灰绿色眸子、Sherlock苗条的跃动在小提琴上的手指、Sherlock微微抿嘴暴露的矜持而对劲的笑容……统统的统统，都将成为最后的绝唱了吧，――就像那人给他们的最后的、也是最后的、独一的保护誓词。

“恭喜！”

“John，恐怕我没法庆祝你，统统的感情，特别是爱，都和被我奉为至高无上的理性相违背。”John涓滴都不惊奇，他的好室友会这么评价他的婚礼。不，他乃至惊奇于Sherlock只会浅浅地说这么一句就撇开不谈，哪怕这句话让统统的来宾都变了神采。――从甚么时候起，Sherlock也有了凡人的豪情？

――耶稣在上，是他弄糟了统统。是他……

……华生大夫和太太。

“新婚欢愉！”

――I BETRAYED YOU.（注1）

“对某些人来讲。”――起码对John Watson而言。

David、Archie，然后是……他的前下属、旧友，Sholto上校。

获得了想要的答案，卷发男人开端傻笑起来，John也忍不住笑得脸皱成一团。他清了清嗓子，借着更加微弱的酒意，荒唐的题目脱口而出：“我是一个女人吗？标致吗？”话音刚落，他瞥见他的好室友愣了。嗯，耶稣在上，幸亏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让他有充足的来由化解难堪：“这个。”John指了指额头，用傻笑袒护内心的惶恐。

Sholto的话让John恍忽了一下，下认识地看了看与Sherlock站在一起的Mary，阿谁笑得一脸幸运的女人……从今今后就是他的老婆了。而阿谁男人……John缓慢收回的视野“不经意”地扫过Sherlock，――与他再无干系。

John想，必然是他过滤掉了那些无关紧急的环节，就像他的好室友会过滤掉一些于思惟宫殿的存储无关的事情一样。

“gratulations！”统统的来宾都纵情地祝贺着这对好不轻易并肩站在一起的新人，随即四散闹腾开了。伴娘和伴郎站在教堂前面空旷的草坪中心，前者笑意吟吟，后者面无神采，紧接着他们有了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