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太一说甚么,门别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等会儿你们是不是还要唱起来了?好久不见东皇一展技艺,本宫本日来得恰是时候。”略显沙哑的女声含着浓浓的笑意,清楚的传进殿内两人耳朵里。
“你的侍女,我怕是使唤不得。”常仪答道。她现在不过天仙,若非太一聘请,根本来不得天庭。能在羲和面前露脸的,哪个不是金仙?
“既然已经见到了,女娲娘娘另有何事?”太一又问道。
“你在担忧甚么?”女娲调子略略进步,似有责问之意。她蓦地话锋一转,再次变得客气疏离,道:“已经见到,天然是无事了。”说罢,回身拜别。
“让客人这般说,太一失礼了。勿怪,勿怪!”太一起身,向前两步,遥遥向常仪拱手。
――真真正正的辣眼睛,呛鼻子,的确不能更酸爽!
那是一名崇高高雅的女子,也是一名将骨感美归纳到极致的女子。她肥胖的恰到好处。脸上棱角清楚,却不会因形销骨立而脸孔可爱。那小巧精美的锁骨上面,绝对能摆下一排硬币。宫装繁复,又是封腰又是腰带的,可那纤细的腰肢,如果竖起一张a4纸,定能遮挡得严严实实。
贤人出世,太一忙活了一阵子。常仪来回于东皇宫与广寒宫之间,竟好似好久未曾见到他了。
除了摆在桌子上的精美物件儿,常仪完整感受不到广寒宫多了小我。她不拘束玉兔做甚么。闲暇之时,玉兔就变回本相,钻进角落里躲着。若非广寒宫材质特别,她怕还要打个洞呢。果然如羲和所言,怯懦的很。
“然,靠近之人,还是会担忧,会责备中间的人。”常仪轻声道。
常仪看向肥胖女子,一脸的苍茫。
一进门,见太一高坐正殿主位,常仪还愣了一下。错愕以后,她勾起唇角,道:“好久不见了。”
“未几了。”常仪又拿出七八个“青椒”,道,“呶,就这几个了。”
多日来养尊处优,压抑好久的小女儿意趣纷繁冒出头来。常仪见太一架式标致,俄然有了玩乐的心机。太一也共同得很。不想被陌生人撞见,常仪不由得红了脸。她向门口望去,却见一宫装美人俏生生立在门口。
“风起云涌,意趣无穷。骤雨加身,太一甘之如饴。”太一长叹一声,道,“然,暴风因何而起,骤雨何时停歇?雨后晴空,风景无穷。”
到了这份儿上,常仪还能说甚么呢?她确切需求一个心灵手巧的侍女。
看着飞得东倒西歪的小金乌,留在原地的常仪歪歪头,轻声道:“你必然健忘我这儿是太阴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