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白再次为他添满酒,笑眯眯的说道:“科举之日就在面前,顾贤弟不像是本地人,应当也是前来招考的士子吧。”顿了顿,他又感慨的说了一句,“贤弟才调盖世,此次科举如有你的插手,其别人恐怕都要黯然无光了。”
“天然不会!”爱惜朝赶紧说道,而后他深思半晌,再次抬眸时已是一片果断,“官家不介怀身份,折节订交,惜朝再推委的话就是虚假了。爱惜朝在此发誓,自本日起官家不但是我的君,更是我的兄长,爱惜朝此生永久跟随兄长!”
对于他可谓无礼的态度,颜景白并不在乎,倒是一旁的福全儿不悦的呵叱:“你此人好生无礼,我家公子多么身份,问你一句是你的幸运,你这是甚么态度?!”
与他相对而坐的人放动手中的酒碗,拱手道:“鄙人姓顾,爱惜朝。”
爱惜朝将信将疑的接过印章,下一刻却大惊失容。
他轻笑道:“世人多数爱好美酒佳酿,总觉得越贵的东西才是越好的,熟不知,两文钱一碗的烧刀子比之繁华楼上好的花雕也差不上多少,乃至更烈,更醇,也更加的后劲实足。”
顿了顿,他面色有些庞大的说道:“我起先只觉得你是皇亲国戚,最多也就是某位王爷,千万没想到会是官家。草民刚才多有冲犯,官家勿怪。”
爱惜朝有些讶然,而后点头喊了一声:“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