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昭纯宫在得知官家往重华宫去后,早早地就闭了宫门。杨茹洗漱后便歪靠在榻上,灯下看书做针线都太费眼睛,她便只乖乖躺着养神,哪怕临时睡不着,过一会便也含混了。不料,还不等她有些许睡意,常福叫门的声音便响起。
“官家谬赞了。”杨茹有些心虚,这也要夸上一夸?她瞧着,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在为太后祈福啊?只是人家善女红,善书画,她唯独写的字还算拿得脱手,这才没有创意地抄起了经籍罢了。
潘贵妃心中有些对劲,她未嫁前自夸都城第一美女,固然如此生了孩子,还是貌美。提及孩子,她又赶紧叫人去抱了二皇子来。这杨茹再是年青标致,也有一样比不上她--杨茹这辈子都是不成能有本身的孩子了。
看着天子起家,皇后心中一冷,现在是留在她这边过夜都不肯了?她倒是不在乎他过夜那里,只是为了本身的儿子,她也需求保持皇后的尊荣。
“太后寿宴将至,皇后心不足力不敷,朕已经与皇后说了,叫你一道与她主事。”
潘贵妃听到天子到来的通报声,心中一喜,仓猝问身边的宫人,本身打扮但是得宜。她的亲信宫人银翘眯着眼睛夸奖:“娘子如此甚好,官家见了定然欢乐。”
杨茹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太后千岁将近,抄几本佛经为太后祈福,当作是小辈的孝心。”
“朕说是便是。”天子弯着嘴唇,表情极好地拉着她坐下:“朕叫皇后换了些新茶给你,喝着可好?”
皇后嘴角淡淡的笑意差点也挂不住。这与打她的脸有何辨别?一个杨淑妃,一个潘贵妃,都是贰内心的好,唯独她这个正妻,便是贰内心一根草。
天子没回声,只欣喜地抚了抚她的手背,道:“皇后辛苦了,朕确切另有些政事要措置,朕他日再来看你。”
天子皱了皱眉,很不满功德被打断,偏生怀里的小女子却好似逃过一劫似的,眨着眼憋笑道:“官家且去吧,莫等水凉了。”
“妾多谢官家惦记。”杨茹歪在他怀里,小手拽着他腰间的佩环,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落在男人眼中,倒是不折不扣的媚眼如丝。
呵呵,又变成皇后了。皇后看着男人毫不沉沦地拜别的背影,嘴角凉凉地勾起弧度,心中的苦与悲,无人可说。比貌美,她不如那些个莺莺燕燕,近年青,她更是输了一大截,现在,她剩下的就是身为中宫的这份尊荣和她的儿子了,而这些,她和儿子的将来,还都是靠这个男人给的。她所能做的,就是顺着他,敬着他。一旦有所不对,他便会当即用行动奉告她,他能够随时收回他赐与的统统。就仿佛此次,他能够让潘贵妃与她一道主事,到时候宫里宫外都会晓得,潘贵妃如何得圣宠,而她这个皇后,如何只剩下那丁点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