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顿时愣住,沉默半晌火线才苦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这个亲生兄长不敷称职了……我虽与你一母同胞,但一向以来却都是你在照拂于我。而我这位兄长不但未曾为你做过甚么,更是连为你争夺一门美满的婚姻亦是没法做到……”
龟灵皱了皱眉,倒是垂首沉默了下去。见少女神情间似有踌躇之色,宇文拓不由淡淡一笑,传音安抚道:“你作此游移之态何为?这本来便不是你应当承担的任务。若寄父、你和玄感都能够阔别中原要地……我亦大可安下心来了。”
龟灵本来不过是想借机转移对方的重视力,但是在听闻此言后倒是忍不住怔忪了一瞬。但是就在两人立足之时,一道身着长袍的颀长身影也是策马自侧方行了过来。在看清对方容颜的同时龟灵不由浅含笑了起来,轻声道:“……兄长。”
如果放在以往杨玄感天然不会质疑本身极其尊崇的义兄的话语,但经历方才杨素之时后倒是不免有些杯弓蛇影,当下望向对方的目光中也不由带上了些许不满之意,只是鉴于对其一贯的尊敬方才未曾宣之于口。见此景象,龟灵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固然她这位兄长脾气风致俱是极佳,但其心中所虑却也未免太多了些,更是因性子过于方直而极易遭人嫉恨。但她却也晓得此事并不适合由本身开口提示,当下却也只是点头淡淡应道:“兄长所言,我定然服膺在心……不管我此去将来如何都会重视不会缠累到他们的。”
龟灵叹了口气,心中却还是模糊感觉有些不安。她天生便具有趋吉避凶之能,直觉倒是一贯非常精确,可即便如此当今却又实在不能不依杨素之言分开此处,提及来却委实是有些无可何如了。但是在她拉着杨玄感同宇文拓告别并纵马自城门处踏出以后,与她并骑而行的少年关是忍不住低低抱怨道:“灵儿你本来便是无辜得紧,而义兄不但不安抚与你,更只顾着叮咛你勿要扳连我们……莫非在他眼中我们便只顾得在乎这些?”
她现在尚不能必定杨素所抱筹算,倒是委实不肯将修为不及的诛仙以及灵魂缺损的赵公明牵涉入其间。而宇文拓仿佛也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沉默半晌火线自道:“此事倒是容不得我过量置喙……你心中稀有便好。”略顿了顿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沉吟着接道:“……前次你交由我之物如果未曾看错,应是传闻中的和氏璧罢。”
龟灵抬眸扫了他一眼,略带戏谑隧道:“恰是……怎地,莫非兄长你想要将之呈给圣上么?”
听闻此言杨玄感虽是未曾插言,面上神采倒是愈发阴霾了几分。但是宇文拓倒是并未重视到他的不当之处,仅仅只是沉吟着问道:“你这般不奉告他便行分开……当真无妨么?”其口中的“他”天然说的是现在身为晋王的诛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