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因为隋军已兵临城下的原因,这座一看即知是朱紫所居的宫殿外戍守竟是不甚周到,仅仅只要几名侍卫稀稀拉拉地站在一侧。龟灵站在门口闭目感知了半晌,在肯定了那法器便在殿内以火线才绕过了火线保卫踏了出来。而她方自走进大殿,一道含着怒意的好听女声便已蓦地自屋内传了出来:“竟然说城中赋税已经不敷,没法耐久戍守?那些文臣武将十足都是废料!”
而在女子道出此言的下一刹时,屋中一名男人倒是用犹自带着醉意的声音安抚道:“爱妃莫要发怒,就算城破又如何?隋帝一贯主张仁政,倒是毫不会过分难堪与我的,大不了……就做个闲适贵爵度此平生,却也并没有甚么不好。”
屋中男人——陈国国主陈叔宝哼了一声,语带不屑隧道:“不过只是一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又那里有破城的本领了?杨素如此病急乱投医,莫不是年纪大了,脑筋胡涂了么?”孰料他话音方自落下,一道惶急难当的声音便已蓦地由远及近地自别传了过来:“禀、禀报陛下——城池已被隋军所破,请陛下速速逃离!”
玉音勉强停下了抽泣,颤抖着声音答道:“先前我曾听贵妃娘娘说过……这构造是出自鲁妙子大师之手,如果不按挨次开启,内里便会有构造乱箭射出……我……我还不想死!”
龟灵悄悄地听着两人的话语,心中倒是不自禁地略觉感慨,当初在大战前夕她彷徨无措的表情约莫也同面前的两人普通无二,而与之分歧的只是她荣幸地有些力量和先知先觉的手腕,是以多少具有些与运气抗争的才气罢了。但是就在此时,那名为如画的女子却突然抬高了声音接道:“不过在我看来,我们倒是并非全无保全性命之道……传闻陛下将那传闻中的和氏璧赐赉了张贵妃娘娘,玉音你既在张贵妃面前当差,如果能够乘机将此物偷出,待到城破之日献于那隋军主将,必然能够央得他放过我二人道命。”
“我并不属此世的任何派系,也无涓滴名声,就算你晓得我姓名也是无用……总之你只需晓得手中的印鉴,我此次必须带走便能够了。”既然见对方手中物事亦是盗窃而得,龟灵自也并不担忧与之结下因果,当下便安然说道。而女子听闻此言面上神采更见警戒,沉吟半晌后却突地开口道:“如许无影无踪的身法……当世除了他以外想来再无别人能够创出,你莫非是他的门人?”